他那日是喝了藥酒的，所以特別狂，狂的沒眼看。以至於任苒最後有點慘，慘到聲音都啞了。
她覺得她腦子真是抽了，纔會答應他這種一起看視頻的要求。
凌呈羨在旁邊不滿地說了句，“鬼哭狼嚎，像什麼樣子。”
“你行你上啊。”
“我不是在上面嗎？”
任苒的臉紅透，拉扯下被子，“差不多了吧，我要睡覺。”
凌呈羨手掌撐在被面上，食指一道道輕刮，他早已是心猿意馬，特別聽到最後，他自己的聲音傳進了耳中，他就更加繃不住了。
“啊——”任苒眼見黑影欺來，忙要翻滾下牀，卻被凌呈羨扣住了小腿。
“四少，你倒是讓我見見你的自制力啊。”
凌呈羨管不了這些了，“我讓你嚐嚐爆發力吧。”
後半夜，任苒身體的每處好似都被一雙大手扭扯過，但她還是坐起身將視頻刪了。
凌呈羨右手撐着腦袋，笑她小題大做，“都拿回手裏了，還怕什麼？”
“徹底刪除不是更好。”
男人朝身前拍了拍，讓她躺過來，任苒剛睡到牀上，就被他圈緊了腰。“你今天說的第二個故事，是不是跟霍御銘有關？”
“不是，只是聽我奶奶說起過，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就拿過來用一用。”
凌呈羨指腹在她腰際打圈，若有所思，“那你妹妹的事呢，爲什麼要說出來？”
“你朋友提出那樣的建議時，你也沒有阻止。”任苒背對着凌呈羨，嗓音空空的，“你明知道他們不懷好意，爲什麼不護着我呢？”
護着她？
凌呈羨差點想說，這是笑話吧。
傅城擎跟他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任苒又算什麼？以後能不能常留凌家還說不準，他心裏從未生出過要保護她的想法。任苒握住了他的一隻手掌，他指尖微涼，她將他緊緊握着。
凌呈羨心裏突生難言的悸動，他有些狼狽的將手用力抽回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翌日。
任苒坐在門診室內，她低着頭正在寫病歷，有人敲了門進來。
她頭也不擡地問道，“哪裏不舒服？”
陳曼雯將病例推到任苒的手邊，她翻開看眼，病例是新辦的，上面一個字都沒寫過。
“請問哪裏不舒服？”
“我想調理下身體，經期不準，我怕這樣對懷孕有影響。”
任苒看了眼病歷卡上的年齡，再擡頭看看對方，一張典型的鵝蛋臉，畫着淡妝，五官不說有多精緻，但很是順眼。
放在抽屜內的手機響起，任苒說了聲不好意思，看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凌呈羨打來的。
她按了接通鍵，將手機貼至耳側，“喂。”
“一會下班來接我。”
“你不是有司機嗎？”
凌呈羨可不管這些，“司機有事，我又開不了車，頂多請你喫晚飯就是。”
“謝謝四少了，我這有病人，再見。”
陳曼雯聽到四少二字，眉角輕動，眼裏閃過抹複雜，凌呈羨的聲音帶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來接我，我等你。”
任苒掛斷了通話，又詢問了女人幾個問題，“這樣吧，你先做個檢查。”
“好。”
到了下班時間，任苒結束掉手裏的工作，拿了包去往停車場。
坐進車內，她這才發現副駕駛座的車窗居然是半敞着的，難不成是她早上來的時候忘記關了？
可現在是冬天，她還開過窗嗎？
任苒有些疑惑，但她車裏又沒什麼貴重物品，不可能招賊，她來不及細想，那邊還有個大爺等着她去接呢。
凌呈羨這樣的公子哥是真矯情，任苒原本將車停在馬路上，讓他自己走出來就是，可他說什麼外頭冷，沒有暖氣，非讓她在商業圈內繞來繞去，好不容易纔找到地下車庫的入口。
他坐進副駕駛座，將車門帶上，任苒發動引擎。“你不是喜歡坐後面的嗎？”
“怎麼了，難道這還是你留給別人的專屬座位？”
“無聊。”
車子開了出去，任苒不想在一頓晚飯上花費太多的時間，“我們就在附近隨便喫點吧。”
凌呈羨看了眼車門內側，那裏放了瓶沒有開過的礦泉水，以及幾本書。
他隨手拿起本書看眼，“你開車還看這玩意？”
“這是我同事問我借的，我忘記給她了。”
凌呈羨翻開幾頁，看不懂，他將手裏的書放回原位，卻看到個文件袋插在那裏。
任苒專注地盯着前面路況，凌呈羨將纏繞在文件夾上的線一道道解開。
裏面一沓厚厚的資料被他抽出來，他一張張往後面翻，陳曼雯所有的情況幾乎都被摸了個乾淨，就連她是哪個學校畢的業，平時喜歡去什麼商場逛街都未能倖免。
凌呈羨臉色一點點冷下去，翻到後面，看見了他和陳曼雯在一起的照片。包括在哪裏喫過飯，以及在她的住處同進同出的畫面，都被拍到了。
任苒問他一句話，他並未接話，她別過視線看他眼。
“這是什麼？”
凌呈羨揚了揚手裏的東西，“這話應該我問你纔是。”
任苒放慢車速，靠邊停車，她將文件夾拿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凌呈羨和那個女人的合影。
她當時只覺熟悉，仔細一想，才反應過來這張臉她今天見過。
“你讓人查我？”
任苒實在冤枉，“沒有，這東西打哪來的我都不清楚。”
“可不就是在你車裏被找到的。”
她一頁頁翻看，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嘴上說着不介意凌呈羨外面的破事，可背地裏卻找人調查，這不是在打凌呈羨的臉嗎？
任苒沒法據理力爭，東西是凌呈羨親手翻到的，她視線定格在其中一張照片上，陳曼雯巧笑倩兮地挽着凌呈羨的胳膊從希爾頓酒店內出來。
“這是你外面的女人？”
凌呈羨目光慵懶地對上她，“是啊，怎麼了？”
他回答的坦坦蕩蕩，就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任苒手指輕彈兩下照片，“長得好像還不如你帶到醫院的那一位呢，這就是我的情敵嗎？我可不把她放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