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嘴裏發出抗議,“你幹……什麼?”

    她居然還能說話,凌呈羨更深地吻下去,她的氣息紊亂不堪,小手開始推搡,他一把握住後壓緊了,她也就老實了。

    司巖摸了摸眉角處,凌呈羨這幾年清心寡慾的,他還以爲他轉了性呢。

    任苒被他堵着,呼吸不順,凌呈羨自我滿足之後,這才擡了下巴放過她。

    她趕緊擦着嘴,將臉背過去。

    “餓嗎?”凌呈羨陡然出聲。

    任苒想讓司機開快點,早點擺脫這個密閉的空間。“餓。”

    “我給你喫。”凌呈羨說完低下身又要去吻她。

    任苒用手掌抵住他的臉,“你真是夠了。”

    司巖也覺得夠了,不止夠了,簡直看不下去好嘛?好歹也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吧?

    回到清上園,玄關處擺着一雙新的女式拖鞋,任苒換了鞋子進門。

    傭人已經做好晚飯,她在醫院待了一天,身上都是味道。“我先去洗個澡。”

    “好。”

    任苒下樓時,凌呈羨獨自在餐廳裏坐着,她穿了條棉質的長裙,拉開椅子坐下來喫飯。

    凌呈羨看她一口口往嘴裏扒,也不說話,他拿過個酒杯。“要喝酒嗎?”

    “不用,我明天還要去機場。”

    “讓司巖負責去接就是了。”

    任苒用筷子在碗裏輕戳兩下,“夏勻頌肯定恨毒了我們兩個,我怕有變數。”

    “能有什麼變數呢?你把心放到肚子裏好好睡一覺。”

    任苒並不覺得夏勻頌那邊會善罷甘休。“夏勻頌說她大伯最疼她,這話應該不假。”

    凌呈羨胸腔內溢出輕笑,“人家還有兒子的,要疼愛要捧着,那放在第一位的也是自家兒子。”

    “你找了他兒子?”

    “我找他兒子幹嘛?不過我許他一個大好前程倒是真的。這世上,每一口飯都不是白來的,這叫等價交換。”

    這話用到他們身上也一樣,任苒將筷子放在餐桌上,手掌不由摩挲兩下,命運就是轉動的齒輪,她當年將遺書放在這張桌子上的時候,她以爲她再也不會回清上園的。

    她喫飽了,站起身就想上樓。

    凌呈羨握住她的手腕,“這麼着急幹什麼。”

    “在醫院坐了一天,腰痠背疼,我去休息了。”

    “等我一會。”

    凌呈羨還沒喫好,任苒被他拉坐回去。“你也太霸道了。”

    “好久沒跟你這樣一起喫飯,一起說說話了。”

    他原想跟她喝兩杯的,可任苒顯然沒這心思,她滿腦子都是奶奶能不能動手術的事。

    兩人上樓時,一前一後走着,任苒徑自來到主臥門口,她推門進去,腰上感覺多了隻手。

    凌呈羨摟緊她的腰將她提起來,他快步往裏走,到了牀邊後將她丟上去。

    任苒還沒爬起來,就又被壓下去了。

    但她不慌不忙,不相信凌呈羨還想做別的事。

    可他顯然迫不及待起來,知道她穿着長裙,就提住她的裙襬往上拉。

    任苒趕緊按住他的手。“別動,不……不對。”

    “什麼不對?”他在她耳邊低喃,又嗯了一聲,語調上揚表示懷疑。

    “昨晚不是已經……”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凌呈羨壓得她不能動彈,張嘴啃咬她的肩膀,“你要是嫌累,你躺着別動。”

    “凌呈羨,我就算是賣給了你,我也有休息的權利。”

    男人不輕不重地咬住任苒的耳垂,“給你休息的時間,一整晚都讓你好好睡,現在還早呢。”

    “我累了……”

    凌呈羨喘息聲越來越重,任苒掙扎也是徒勞,她這點力氣到了他手裏,那跟小雞碰到了老鷹差不多。

    “等等,”任苒握向他的手,“戴上。”

    “戴什麼?”凌呈羨的聲音越漸沙啞。

    “你說什麼,你上次跟夏勻頌在超市買的東西呢?”

    凌呈羨重重咬下去,任苒痛得悶哼出聲,“你屬狗的?”

    “那盒東西不是送給你了嗎?你忘了。”凌呈羨就算是家裏準備了,也不可能去戴着它,“我不戴。”

    他就是要這樣要她,天天要她!

    任苒攥緊身下的牀單,凌呈羨的意亂情迷在她看來有些好笑,他什麼女人得不到,這幾年來她也不信他沒有碰過別人,怎麼還能這樣使着勁地折騰她呢?

    第二天,司巖去機場接人,任苒在醫院等着,下午時分纔看到了前夏院長。

    他第一時間要了奶奶的病歷,並且組織院裏的專家開會,任苒親自推着奶奶去做檢查,一通折騰下來,已經是晚上了。

    任苒坐在醫生辦公室內,像是等待着審判。

    “唯一的治療方案,確實只能動手術。”

    “那勝算呢?”

    男人輕擡下金絲框的眼鏡後看她。“聽說你也是醫生,當病人這樣問你的時候,你會怎麼回答?”

    任苒焦急不已,輕咬了下脣瓣,“實話實說。”

    “那我跟你明說了吧,三成的把握。”

    “好。”任苒兩手相互握緊,“什麼時候能安排手術?”

    “後天。”

    “拜託您了。”

    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任苒兩眼,剛纔在病房裏,那個老人的兒子和媳婦都在,可出面跟他來談的卻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姑娘。

    她臉上沒有不敢接受的惶恐,儘管害怕,卻把自己的情緒和眼神都收得妥妥當當。

    晚上,任苒還是回了清上園。

    司巖在醫院門口候了很久,將近九點的時候纔看到任苒出來。

    她坐進車內,沒看到凌呈羨的身影,司巖示意旁邊的人開車。“四少還在公司。”

    “噢。”

    她對他的行蹤並不關心,車子飛馳出去,任苒看到不遠處有家藥店。“停車。”

    “怎麼了?”司巖問道。

    司機將車停了下來,任苒推開車門,“我胃有點不舒服。”

    “你要買什麼,我去……”

    司巖的話被任苒關在了身後,他落下車窗,看到任苒快步跑進了一家藥店。

    沒過一會,任苒就從裏面出來了,她將買好的藥裝在包裏。

    司巖再次看了眼那家藥店,“既然胃不舒服,怎麼不去醫院看看?”

    “老毛病了,喫點藥就好。”

    她跟凌呈羨這兩次都沒有措施,回去以後藥總是要喫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