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的!

    凌呈羨心想,長能耐了,一會不恨恨收拾她他就跟她姓!

    回到樓上,任苒將手裏的包放向牀頭櫃,凌呈羨的手伸過來要抱她。

    “別碰我。”

    凌呈羨雙手圈住她的腰,“今晚喫火藥了?”

    “沒有,就是累了,想睡覺。”

    凌呈羨體內有把火在翻涌,剛纔在會所的時候,那幫人玩得多盡興,他扯鬆了領帶陪他們耗着,就是想回來折騰任苒的。

    他往她耳垂處親過去,任苒捂住了耳朵,她總是這樣不情不願的,凌呈羨將她的手拉開。

    “你先鬆開我,我要洗澡。”

    凌呈羨有些迫不及待,“我跟你一起洗。”

    “你想跟我這樣耗着,那你就耗吧。”

    凌呈羨不耐煩地鬆開她,“你快點,別想着在裏面拖延時間,我有備用鑰匙,可以開門進去。”

    任苒拿了睡衣走進浴室,她往按摩浴缸內放水,她坐下來後並沒有脫衣服,只是怔怔地盯着一處。

    她跟凌呈羨這樣下去終究不是法子,這也不是任苒想過的生活,她更不是躺在他身邊的工具。

    凌呈羨在外面敲門,“好了嗎?”

    “還沒有。”

    水放的太滿,開始往外漫,地上全是白色的沐浴泡泡,任苒坐在那褲子都溼了,趕緊關掉水龍頭。

    凌呈羨推門進來,吃了一驚,“這是做什麼?”

    “水放多了。”

    地上鋪着一層泡沫,凌呈羨見任苒坐在那還沒洗,他不由輕皺攏眉頭。

    男人擡下腳步想要往前,卻聽任苒語氣有些激動地出聲,“別過來。”

    防他就跟防一條餓狼似的。

    凌呈羨聽到這話,偏要過去,任苒將手邊的毛巾朝他丟過來,凌呈羨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了?”

    他踩着水漬往前走,很快來到任苒身邊,他彎腰試了下水溫,剛剛好。

    任苒的目光落到他後背上,男人穿了件白色的襯衣,所以那個鮮紅的口紅印特別明顯,如此張揚、如此挑釁,那女人恨不得用口紅在凌呈羨的身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任苒一瞬不瞬地盯着,凌呈羨擡眼看她,“坐在這瞎想什麼呢?”

    “凌呈羨,你最厲害的時候有過幾個女人?”

    凌呈羨聽着,看來今晚他沒醉,她倒醉的不清。

    他擡手想要去摸她的臉,卻被任苒伸手揮開了,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

    “我現在沒有別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凌呈羨清楚,以前的事他是解釋不清了。

    任苒只覺那抹紅色礙眼極了,刺得她眼裏像是紮了根針似的。

    “是嗎?”她伸手輕撫下凌呈羨的衣領,用手指將它攥住,“四少精力真好啊,睡完一個還想着下一個。還是你怕我覺察出什麼來,所以交差似的來要我?你真不必這樣,我不在乎的,再說你身體也喫不消啊。”

    “任苒,”凌呈羨攫住她的下巴,“哪來別的女人?你聽誰說的?”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凌呈羨胸膛起伏了好幾下,幾乎是咬着牙說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你不用這樣一遍遍提醒我!那你在乎的是是誰啊?嗯?霍御銘?你以爲他有病就可以跟那王小姐保持清白,是吧?我告訴你,不可能,他們這會已經睡到一起去了!”

    兩人誰都沒有一句好話,凌呈羨雙手撐在浴缸上,他不就去了趟會所嗎?他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幹,身上要真有女人的香水味,他也沒辦法。

    任苒別開了視線,“你出去。”

    只要一提起霍御銘,她就是這幅態度,凌呈羨神色都變了,“我就不出去。”

    他坐到任苒身邊,也不管浴缸四周都是水,他這麼坐下去褲子全溼了,“任苒,心裏念着一個人沒用的,越是想着越是得不到,這種滋味多難受?”

    任苒起身打算出去,凌呈羨將她拉坐回來,“不是要洗澡嗎?”

    她將手從他掌心內抽離開,凌呈羨乾脆伸出手臂將她抱住,“前幾天不都好好的嗎?今兒是怎麼了?”

    他眼裏一沉,語氣也變了,“你今天見過霍御銘?”

    “沒有。”

    凌呈羨緊靠着任苒的小臉,“奶奶又跟你提起他了?你什麼時候和奶奶說我們的事……”

    任苒冷笑一聲。“我們的事?什麼事?”

    “你存心的是吧?”

    存心給他找不痛快!

    凌呈羨手臂圈緊任苒,她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掙扎,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用力、排斥。

    凌呈羨越發認定她今天要麼是見了霍御銘,要麼就是聽到了有關於他的一些事。

    他手臂強硬地鎖住她,任苒好不容易掙開,起身後要走。

    兩人在浴室裏拉拉扯扯,凌呈羨體內的火越拱燒得就越厲害,“我今天還就要定你了。”

    任苒呸了一聲,“噁心。”

    “連我碰你都覺得噁心了?”凌呈羨拉過她的手臂,強迫她抱在他腰側,“噁心歸噁心,我最喜歡看得就是你從掙扎到情難自禁,我能給的,霍御銘可給不了你……”

    “是,四少多厲害啊,以一敵百都不是問題。”

    凌呈羨沒有聽出這話裏的不對勁,他手臂壓在任苒腦後,他低下身就要去親吻她。

    任苒冷冷地別開臉,凌呈羨沒有親下去,眼簾輕挑,潭底是藏不住的怒意。“任苒,你一直不肯跟你家裏人提起我們在一起的事,是因爲你還有別的打算?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想做凌太太,莫不是隻想做我的情人?”

    他這些話,好像傷不到她分毫,凌呈羨並未從她臉上看出絲毫的波瀾。

    “四少有幾個情人呢?”

    凌呈羨輕輕吐出兩個字來,“你猜。”

    “養個情人太費事了,我猜四少現在喜歡用完了就能甩乾淨的,比如喫飯的包廂裏、會所的小房間裏,亦或者是停在路邊的車子裏,四少都能物盡其用……”

    這敢情是把他當成公狗了吧?

    凌呈羨緊咬下牙關,“任苒,沒你這樣往我臉上抹黑的,你是不是瘋了?”

    她嘴角明明含着笑意,眼神卻是涼嗖嗖的,盯得人後背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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