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看眼那張現金支票，凌紹誠沒有填寫她的名字，男人將筆遞給她，“你可以自己寫。”
她就算寫上戚甜笙，她也不敢到銀行去取這筆錢。
凌暖青沒有伸手接，“我今天不方便，來大姨媽了。”
“是嘛？”這個藉口多爛啊，男人往凌暖青身邊挨近，騰出一隻手去摟她的肩膀，“方不方便，我驗一驗就知道了。”
他眼看着就要拉住凌暖青的裙襬，她兩手緊按在男人的手腕處，“別，有話好說。”
凌暖青皮笑肉不笑的跟凌紹誠談起條件，“我不要支票，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呢，我要現金。”
坐在邊上的男人耐心全無，臉上的橫肉在亂跳，“鑲了金是不是？一次十萬，小明星都沒你這麼金貴。”
“凌先生不是給不起吧？”
凌紹誠像是被人觸動了某根神經，猛地擡眼看她，“你喊我什麼？”
凌暖青一怔，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對嗎？那個跟着你的男人就是這樣喊你的。”
“那不代表你也能喊。”
“好，大爺。”
旁邊的男人等不及，將手腕上的金鍊子擼下來拍在凌暖青腿上，“夠了嗎？”
她身份低賤，如果繼續幹耗下去，凌紹誠恐怕是要起疑心的。
凌暖青拿起金鍊子掂了掂，挺重，讓於暢去找人脫手，說不定能賣個幾萬塊錢。“夠了夠了。”
“那就別等了……”男人將凌暖青從沙發上拽起身，“凌先生您先休息會，我一會再來。”
“待會把人再送回來。”
“啊？”男人也有些喫不準凌紹誠這是什麼意思，等他玩過了再送過來幹嘛？他不會還想要吧？
凌紹誠揮下手，示意他們滾。
凌暖青攥緊掌心內的東西，被男人拽得走路跌跌撞撞，兩人走到外面，明越就在門口候着，凌暖青衝他揚下手，那條金鍊子掛在她手指上。“真要謝謝你們介紹的好生意，回頭請你喫肉。”
明越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似的，眼看着凌暖青被拉進了一個房間。
他快步往裏走，“凌先生……”
凌紹誠和衣躺在牀上，“我休息會，你出去吧。”
“是。”
這什麼情況？
凌暖青被男人帶進了房間，眼看着就要上下揩油，“先洗澡啊，我一上午都是你的，這麼猴急做什麼？”
“對對對，洗澡！”
凌暖青見他轉身要往浴室走，她拉住男人的手臂，“在這兒脫啊，你還害羞嗎？”
“你這小妖精，挺能來事啊，哥哥喜歡！”男人三下五除二脫了上衣和褲子，“等我出來收拾你。”
凌暖青拎起褲子，從他兜裏摸出了手機，抱着僥倖的心理打開屏幕，居然沒有上鎖。
她忙用手機撥通了範筱竹的手機號，那邊剛一接通，她就掛了。
凌暖青火速刪除通話記錄，將手機放回兜內，她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個角，不仔細看壓根不會被發現。
現在知道凌暖青有麻煩，範筱竹急得團團轉。
“王八羔子！畜牲！賣麻批！”
“你再這麼罵下去，她就真被人吃了。”於暢看了眼凌暖青發過來的照片，還有遊艇房間號，他趕緊拉着範筱竹往海邊快步而去。
男人洗完澡出來，一臉的迫不及待，身上和頭上都淌着水珠，腰間圍了條浴巾，整個圓滾滾的肚子裏像是塞了個西瓜。
“寶貝，我來了！”
凌暖青閃身躲過去，“急什麼，我還沒洗呢。”
她進了浴室，範筱竹的消息發到她手機上，“別怕，於暢在想辦法，我查到了手機號的主人叫什麼，現在正託蘇姐打聽他的底細，別怕啊……”
其實範筱竹比凌暖青更慌，敲字的手指在發抖，一直有錯別字，於暢握了握她的手掌，“不怕，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不慌。”
她聲音帶着哭腔，“好，不慌。”
凌暖青在浴室耗時間，洗了澡，洗了頭，男人連催四五次，最後不耐煩地砸門，“好了沒？”
“來了來了——”
她剛走出浴室，就被男人伸手抱住，凌暖青忍住噁心，“別在這。”
她帶他往窗邊走，男人抱住凌暖青就想親她……
叩叩叩——
窗戶上忽然傳來陣拍打聲，隱約能看到有人影晃動，男人忙鬆開凌暖青，他跑過去拉開窗簾，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身影縱身跳下了遊艇。
於暢身形矯健，穩穩地落在租來的汽艇上，他溜得飛快，凌暖青剛在浴室的時候，範筱竹就把這個男人的基本資料發過來了。
她裝作惶恐地縮起了肩膀，“誰啊？這是偷拍嗎？不會是來捉姦的吧？”
男人的臉變成了豬肝色，他能走到今天靠得全是家裏那個老婆，他慌忙撿起地上的衣褲往身上套。
很快，於暢的‘敲詐電話’就打到了男人手機上，“想要拿回剛纔的照片嗎？我收了你老婆的錢，跟蹤你很久了，不過我覺得應該給你個機會，現在來四環路的萬島咖啡見一面吧。”
“好好好，照片我要了！多少錢都能商量！”
於暢打完電話，將電話卡取出來丟進海里，他將汽艇開得飛起，“走，竹子，我帶你兜兜風！”
朱先生就這麼跑了，凌暖青走出房間，才走幾步就冤家路窄碰到了明越，被他給帶回了凌紹誠的房間。
凌紹誠看到她，第一時間擡起表看了看時間，“挺能折騰，挺久。”
凌暖青頂着半溼的頭髮，隨手抓了把，“大金鍊子換的，他說不能賠本。”
凌紹誠的臉色暗了暗，覺得眼前的女人無恥之極，“不是反覆強調自己有男朋友嗎？原來只要錢到位，你隨時隨地都行。”
凌暖青往沙發上一坐，“凌先生想來第二輪嗎？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容我歇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