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凌紹誠拽過她的手臂,撕開她的領口,凌暖青掙扎起來,“別動。”
“我怎麼能讓你爲我破例呢?我是恩客,我來。”
她那件衣服禁不住他的手勁,凌暖青的整條胳膊露出來,五花八門的圖案湊成了一條花臂,凌紹誠拿起花灑對準了凌暖青的臉衝。
她冷不丁被噴了滿臉的水,還嗆了一大口,她在浴缸裏躲來躲去。
“凌先生,洗澡就洗澡吧,別這樣。”
“我給你洗洗……”
可這樣就能沖刷掉她身上的骯髒嗎?凌紹誠將她的衣物都扯下來,大掌在她身上搓揉,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將整瓶沐浴露往她身上倒。
凌暖青眼睛被泡沫刺得睜不開,凌紹誠壓下她的腦袋,將她從上到下洗了不知道多少遍。
浴缸四周全是泡沫,凌暖青聽到花灑丟在地上傳來的聲響,她雙手抹了把臉,頭髮絲還在冒着熱氣。
凌紹誠往後退了兩步,目光肆無忌憚往她身上掃,凌暖青臉色酡紅,不知是被熱氣薰得,還是因爲招架不住男人的眼神而羞愧難當。
他白色的襯衣緊貼,結實的手臂線條若隱若現,胸前的大塊肌肉也因爲呼吸而急促聳動,凌紹誠的褲子緊緊粘在身上,凌暖青雙手抱在身前,想要往下蹲。
“又不是沒被人看過,這會裝什麼矜持?”
凌暖青咬緊牙關。“不想被你看。”
她蹲在浴缸裏,想讓自己儘可能脫離開凌紹誠的視線,男人站在原地脫了衣服後跨進去,就站到凌暖青身邊。
花灑噴出來的水有一半都濺到凌暖青身上,她想要往外逃,男人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拎回來。
凌暖青腳底打滑撲在凌紹誠的腿上,她下意識擡頭,卻被潑了滿臉的水。
“想看,就明目張膽地看,別偷偷摸摸。”
她蹲在那乾脆不動,凌紹誠洗完澡後徑自出去,溧陽的晚上冷得很,浴室內的這點熱氣很快消散。
凌暖青顫顫巍巍拿了件浴袍披上,她可不想凍死在這,凌紹誠回到門口看她眼,“出來。”
她跟在男人後面,凌紹誠走到落地窗邊,倚在那裏開始抽菸。
“你不放我回去了嗎?”
換來的是凌紹誠一聲冷哼。
他很急很急地抽着煙,像是在趕時間,煙星迅速吞燃,凌暖青逃亡了五年,被他逮住的時候也算是有心理準備。
凌紹誠透過一片白霧看向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以爲他已經恨到能對她下死手,可這會面對她,他腦子裏想的是什麼呢?
居然是要她。
凌紹誠將香菸掐熄在菸灰缸內,凌暖青眼見他快步走來,她不由往後退,他手臂伸過去將她摟住。
“凌先生……”
“去你的凌先生。”
“我有話跟你說……”
凌紹誠將凌暖青拖到牀邊,將她按在了大牀內,“先把賬算算清楚再說。”
“你真不介意我跟別的男人……”
凌紹誠起身,眼看着進了洗手間,凌暖青剛坐起來,就看到男人回來時手裏拿了條毛巾。
他這時候不想聽到她說一個字。
凌紹誠拉開她的睡袍,盯着凌暖青的身前,他沒有猶豫地低下了身,一口用盡力道咬下去。
這個位置,就跟她當初給了他一刀的地方是一樣的。
凌暖青痛得挺起上半身,喊叫聲被毛巾給塞了起來,她只想將身上的男人踢開。但凌紹誠死死地壓着她,脣齒間狠狠用了力,她眼冒金星,幾乎要將嘴裏的毛巾給咬碎。
看凌紹誠的樣子,恨不得從她身上咬下口肉來。
凌暖青眼眶裏逼出了淚水,凌紹誠嚐到血腥後這才松嘴,滿意地盯着她身前的深刻齒痕。
“這跟你往我身上捅的刀子一比,差遠了。”
凌暖青雙目瞪着他,卻見他還沒有要將她鬆開的意思。
她嗚嗚了兩聲,凌紹誠推了下她的肩膀,他翻身躺到凌暖青身後,手臂圈緊她準備睡覺。
這樣多好,只要凌暖青不說話,不刺激他,他就不用聽到那些污言穢語。
凌紹誠將臉靠在凌暖青肩膀處,他關了燈,房間內黑漆漆的。
也不知道範筱竹和於暢怎麼樣了,凌暖青心裏焦慮,是不可能睡得着覺的。
她暴露了,凌紹誠遲早會查到聆聆身上,就算竹子現在沒事,但她也不可能帶着聆聆逃得掉。
孩子是凌暖青最後的底線,說什麼都不能落到凌紹誠手裏。
身後的男人睡眠質量堪爲零,可今天卻早早地出現睏乏,他呼吸漸穩,凌暖青一聽就知道他睡着了。
他居然還能睡得着?
凌暖青腦袋猛地向後撞去,沉悶的撞擊聲伴隨着凌紹誠的喫痛聲傳來,他好不容易有這樣的睡眠,凌紹誠擡手摸了下高挺的鼻子,鼻樑骨又酸又痛。
“你幹什麼?”
他問話,凌暖青回答不了他,嘴巴還被堵着呢。
凌紹誠大掌按住她的腦袋。“給我老實點。”
凌暖青一動不動,他以爲她是聽話了,凌紹誠腦袋在她肩膀處摩挲,閉起眼簾還想繼續睡。
她反正有大把的時間,等到凌紹誠剛要進入夢鄉,凌暖青故技重施又狠狠給了他一擊。
凌紹誠徹底被激怒,這一下撞得他腦子裏嗡嗡的,他坐起身後將凌暖青按趴在大牀內,她不得已趴睡,難受地想要翻身。但凌紹誠那樣高大的身子,猶如一座山似地壓過來。
凌暖青發出嗚咽聲,好重,牀都快被壓塌了。
凌紹誠整個人覆在她後背上,凌暖青被壓得臉色都變了,嘴裏的謾罵聲一句出不來。
“現在總能安穩睡覺了吧?”
睡什麼睡?凌暖青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斷氣了。
“嗚嗚——”
“想說話啊?”
凌紹誠將手放到那塊毛巾上,“可我一點都不想讓你開口。”
凌暖青目露幽怨,凌紹誠又擡手捂住她的眼睛,“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睛也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