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夫老妻的,親親還不行了?
任苒走過去,將花擺在辦公桌上,花瓶裏還插着一束花,開得正豔,現在把它換掉也是浪費。
凌呈羨來到她身後,手臂緊圈住任苒的腰,“這段時間你忙,我也忙,如今總算都過去了。”
男人在她頸間輕嗅,深吸了口氣,“什麼時候給自己放假?”
“忙完這幾天。”
“我想帶你出去玩玩,度個假。”
任苒對出遠門可沒什麼興趣。“去哪?”
“去一個只有我們倆的地方。”凌呈羨握住她的手,放到脣邊親吻,“我想把以前沒跟你一起做過的事都補回來。”
拍最美的照片、一起登雪山、去許願樹上掛只屬於兩個人的心願……
任苒抽回手,轉身面對凌呈羨,她雙手輕捏了下他的耳垂。“以前沒做過的事有那麼多,一件件一樁樁留着也不算是遺憾,我不需要你把它們都補給我,餘生有你,我就覺得夠了。”
“有我就夠了嗎?”
“足夠了。”任苒手順着男人的脖子往下,落在他的領口處,她拽着凌呈羨的領子讓他低頭。
任苒在他脣瓣上親吻,凌呈羨一手壓在任苒背後,將她緊擁在懷裏。
他貼近她的耳側,熱氣在她臉頰處散開,“任苒,我愛你。”
他愛她,一直都愛,愛了這麼些年。
任苒也不是第一次聽他這樣說,她手掌在他身前推了下,似乎想離開。
凌呈羨緊抱住她不放,並不厭其煩地重複方纔的話。“任苒,我愛你。”
她頭點的就跟小雞啄米一樣,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凌呈羨知道,她不會迴應,卻沒想到任苒再度踮了下腳尖,菱脣貼到他耳朵上,“我也是。”
“你說什麼?”
任苒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樣子,她雙手圈緊凌呈羨的脖子,這麼些年,他總跟個傻子一樣,就想等到任苒說一句她愛他,愛得深沉,愛得無可救藥。
在任苒看來,凌呈羨就是有些傻的,難道凌小二的出生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凌呈羨一手擡起她的下巴,深深吻過去,有些祕密和愧疚都讓它掩埋在時光裏吧。
餘生她有他,便足夠了。
宋城城郊的一處空地上,此時停滿了豪華的跑車,天氣已然開始轉暖,刺眼的車前燈打過來,照在了一堆架起的柴火上。
幹木柴圍成一個巨大的圈,上面堆積滿酒精,一個年輕男人點了火,將手裏的打火機丟出去。
轟的一聲,燒起來的火帶着灼燙感衝向四周,聚在一起的年輕人們起鬨着,“一會讓你們見識下我新改裝的車。”
“上次急速轉彎,車輪子差點飛出去的就是你吧?”
“哈哈哈,撞車不可怕,就是撞到花花草草可就不好了……”
蔣修知從車上下來,嘴裏銜了根菸,只是還未點着,他手肘支在車頂上,眼神懶散而滾燙。
有人上前巴結着,“蔣少,您看什麼時候開始?”
“人到齊了嗎?”
那人摸出打火機,想要給蔣修知點上火,就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而來,那位蕭公子開車特別野,一腳剎車踩停後,車子由於巨大的慣性依舊往前衝。
那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火被撲面而來的強風吹得亂顫起來,隨後火苗子越竄越高。
蕭公子從駕駛座上下來,穿着一件張揚的皮衣,他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座,打開門後,將裏面正在乾嘔不止的女人拖出來。
“媽的,真是掃興!”
女人這會臉色蒼白如紙,被嚇得不輕,渾身都沒有力氣。
她癱軟在地,蕭公子覺得她掃了自己的興致,還丟了他的臉。
“玩不起就別跟出來。”
蔣修知往前走了兩步,來到自己的車前,他彎腰坐下來,一條長腿搭起,“這又是幾個意思?”
蕭公子踢了女人一腳,他快步走到蔣修知身邊,“非要跟我過來,說自己什麼都能玩,我這還沒開始呢,就操着這麼一副熊樣也不知道給誰看。”
“臉還挺嫩。”
蔣修知盯看眼,就說了這麼句話。
“蔣少喜歡?”這幫人平日裏都在一起玩,就像是一條食物鏈一樣,人人都知蔣修知是站在最頂端的。“那今晚就送您了。”
蕭公子話剛落定,女人更是嚇得兩腿發軟,她朝四周掃了圈,這幫男人個個都不是好玩意,而整個停車場上,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不要……”她最清楚這個‘送’字是什麼意思了,她壓根沒有細看哪位是蔣少,她也不敢看,“我想回去了。”
蔣修知還是頭一回見這麼蠢的人,難道不是她自己硬要擠進這個圈子的嗎?
蕭公子快步上前,一腳踢中女人的肩膀,她身子撞出去,臉差點埋進了那團燃燒的火焰中。
她的頭髮絲碰觸到明火,燒焦的味道鑽進鼻翼間,她趕緊用雙手抱住腦袋。
不遠處,有輛出租車正疾馳而來,這個點、這個地方,這麼晚了幾乎不可能會有車輛出入。
出租車很快停到邊上,有一個女人慌忙下車。
人羣中,有人吹了個響亮的哨音,蔣修知原本已覺意興闌珊,他眸子不經意擡了下,看到女人快步跑到火堆旁邊,彎腰正要將朋友拉起來。
“楚絮,你總算來了,我好怕。”
楚絮裏面穿了件低領的毛衣,從蔣修知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看到她凸顯出來的鎖骨,只不過她直起身的速度太快,要不然他的目光就能扎進她的領子裏……
蔣修知一雙俊目淺眯了下,如果地上的女人只是臉嫩的話,那這一位出衆的地方可就多了。
瓜子臉,五官精緻得恰到好處,緊身的牛仔褲勾勒出一雙細而長的腿,她穿着單薄,所以玲瓏有致的身材被襯托得恰到好處。
蔣修知咬着嘴裏的那支菸,眸色漸沉。
楚絮拽着朋友的手臂,這幫男人的眼神就跟餓狼似的,必須趕緊離開這。
“我們走。”
蔣修知一手摘下香菸,叫停兩人。“等等,我讓你們走了嗎?”
這女人他看上了,不喫到嘴怎能輕易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