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別好，就是體內有火……”
“那沒事啊，明天讓阿姨準備些去火茶。”
凌紹誠沒興趣跟她在這扯來扯去，眼看凌暖青脣瓣微張，似乎還想說話，他忙封住了她的嘴。
他手掌順着她腰間的衣物往裏鑽，她居然沒有伸手阻止，只是輕輕閉上了眼睛。
凌暖青的眼簾在顫抖，一看就是緊張得很，凌紹誠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的腿儘管能走路了，但是不能壓着受力，凌紹誠又急又惱，想找個最好的姿勢，卻總覺得欠着一分勁道。
“暖暖，”他聲音帶盡蠱惑，“來，起來。”
“幹什麼？”凌暖青聲音漾着一股清風似的，又細又軟，眼神也是迷離的。
“我腿不方便。”
那叫她起來幹什麼？
凌紹誠躺到凌暖青身邊，拉起她想要往自己身上壓，她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雙手死死纏着凌紹誠的腰，“不行，那就不要了，等你徹底恢復再說……”
“你這不是在要我的命嗎？”
凌紹誠想要軟磨硬泡，“你就當是爲了我，辛苦一下。”
凌暖青想到那個畫面就受不了，這好像不光是體力活的問題吧？
“不要了，不要了。”
凌暖青緊抱住凌紹誠不肯撒手，“好睏啊，我要睡了。”
她說完閉起了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似的，這種事她能說不要就不要，可是凌紹誠不行。
他全身都跟要炸開了一樣。
凌暖青還在裝睡，他又叫不醒她，凌紹誠朝牀邊看去，他拉了拉她的手，她抱得更緊了。
“鬆手，睡覺了。”
凌暖青聽到這，乖乖將纏住他的力鬆開。
凌紹誠下了牀，凌暖青翻個身，想要直接睡覺拉倒。
沒想到腳踝處卻被凌紹誠給握住，他毫不費勁的將她拖到牀邊，凌暖青嚇得睜眼，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幹嘛呢？”
“我找到了一個最好的姿勢，應該不錯。”
凌暖青雙手捂住臉，麪皮子滾燙的厲害，她另一隻腳想要去踢他，卻又被凌紹誠給扣住。
這樣挺好，畢竟他的腿站着是沒問題的。
凌暖青兩眼透過手指縫往外看，實在覺得畫面不忍直視，她就把手掌死死地捂起來。
她不敢出聲，只覺得身體很累，凌紹誠應該比她更累，凌暖青反覆看了幾次，最後小着聲說道，“你行嗎？”
“這話什麼意思？”
“我讓你顧着一點腿。”
凌紹誠嗓音裏帶出一片暗啞，“你這是在質疑我，是嗎？”
可以問他累不累，但是不能說他行不行。
凌暖青被折騰的不輕，渾身力氣散盡，凌紹誠坐向牀沿時，手在腿上撐了下。
她強忍着痠痛感起身，“沒事吧？”
凌紹誠手臂伸過去，將她壓倒在牀上，他一下下親在她臉上。
“你悠着點，別把腿整散架了。”
凌紹誠撐着腦袋看她，薄脣輕抿，像是要說話。
凌暖青捏住他的脣瓣，“不許說。”
凌紹誠拉開她的手，“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我要去洗澡了。”
凌紹誠壓住她，不讓她亂動，“逃避可不是個好習慣，我以前都教你遇到難題要迎刃而上。”
“那你說說，方纔有什麼不舒服的體驗嗎？”
凌暖青就知道，他這嘴裏沒好話。
她又想去捏住他的嘴，凌紹誠笑着避開，“不說就是沒有了，那我還是挺厲害的。”
凌暖青用勁在他胸前推了把，這下倒是把凌紹誠給推倒了。
她趁機起身往浴室跑，拖鞋也沒穿，凌紹誠在她背後揶揄出聲，“慢點，要不要把衣服遞給你？”
凌暖青進了浴室，趕忙將門推上。
她兩手撐在鏡子跟前，照射出來的一張臉分明是她熟悉的，可她卻覺有幾許陌生。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這樣心甘情願，凌暖青忙擰開水龍頭，不停的用水潑在臉上。
面上的溫度倒是下去了，只不過心裏還是火熱的、滾燙的。
像是遇到了一個縱火犯，被人點了一把火，這會如火如荼地燒着。
宋城，聯運廣場。
凌呈羨坐在貴賓區，意興闌珊地盯着臺上的活動。
蔣修知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進入會場，很快在他身邊坐下來。
凌呈羨臉上有些不耐煩，看他一眼，“以後這種活動別叫我參加，煩。”
“表舅，我新場子開張，借你這老臉一用怎麼了？”
凌呈羨伸手想去敲他腦袋，“你纔是老臉呢。”
“表舅別惱，有好消息跟你分享。”
凌呈羨不信他能做什麼好事，“說。”
蔣修知湊近他耳邊，低語幾聲，凌呈羨望向他的眼神帶了些震驚，“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麼？”
“你把顧昱行給坑了？”
“什麼叫我坑了他？多行不義必自斃。”
蔣修知並不認爲只要顧昱行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如果放任他繼續行醫，他還會去害別人，多少人在醫院裏急等着救命呢。”
“是。”
凌呈羨手腕果斷，又有自己的關係網，可當初因爲骨髓一事，差點受制於顧昱行，爲什麼呢？
其一，別看顧昱行只是一個醫生，可他手底下的這張網卻已經建立了十來年，這就是一條龐大的利益鏈。
有去底層尋找貨源的一批人，在黑市中，他們同樣掌握着自己的骨髓庫，而且數目不比正規的小。
而顧昱行作爲醫生，又有了另一層的便利，他曾經就幫自己的客戶，搶過醫院病人的骨髓。
在他們的黑暗世界裏，沒有什麼事情是錢辦不到的。
其二，囡囡的病況太急，若是再給凌呈羨一些時間，他說不定也能找到，可時間不等人，病情不等人。
而顧昱行呢？他從得知囡囡生病的那天起，就偷偷在找能與之配型成功的人了，任苒這邊沒有消息，並不代表另一個數據庫中也會毫無收穫。
蔣修知制勝的原因在於，負責尋找貨源的其中一人被他朋友給釣了出來。那個朋友來頭也很大，那人爲了自保，就讓蔣修知鑽了這個空子。
換句話說，就是撞在了巧處。
凌呈羨沒有再關注過顧昱行的事，“那他現在人呢？”
“逮進去了，重罪。”
蔣修知冷嗤出聲，“所以啊，表舅，一個人可以不做好事，但一定要遵紀守法，比如我這樣的。”
凌呈羨瞪了他一眼，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