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拉開她的領子，往裏面看了眼，“我不碰到它們不就行了。”
楚絮並不情願，蔣修知將火關了，推着她讓她雙手撐在流理臺上。
她身體繃緊的厲害，不管疼痛，使勁掙扎。
蔣修知差點按不住她，他原本就是憋了一路回來的，要不然方纔在飯局上就把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給收了。
“是不是不喜歡在這裏？”
蔣修知想要將她拉回房間，楚絮轉過身，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推了他一把。
蔣修知鬆開她的手往後退，後背磕撞在堅硬的冰箱門上，楚絮知道不好，趕緊要出去。
男人先一步攔在她的身前，臉色已然鐵青。
“楚絮，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讓你住在這，不代表你就是這兒的女主人，你敢跟我蹬鼻子上臉？”
“我不敢。”
“是嗎？你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楚絮想到蔣修知盛怒的樣子，很嚇人，不敢再去輕易惹惱他。
“我背上確實還疼着呢。”
蔣修知手臂撐向旁邊的門框，“你坐着就行，我來動。”
楚絮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嫌惡，偏偏沒有逃過蔣修知的眼睛。
他上前步攫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上擡，“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碰你？”
“是。”
蔣修知沒想到她承認得這麼幹脆，這簡直就不把他放在眼裏，“喜歡姓曾的碰你，是嗎？”
楚絮可不想把曾彭澤再牽扯進來。
“不，跟任何人都無關，也不是蔣少魅力不夠，是我自己冷淡，我不喜歡這種事罷了。”
蔣修知甩開她的下巴，“你是女人嗎？”
“女人……也有不行的時候。”
蔣修知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藉口，他解開一顆袖釦，往楚絮面前逼近了步。“我把你養在這，就是讓你滿足我的，你連我的牀都不想上，你以爲我非你不可嗎？”
楚絮心裏被什麼給撥動了下，試探着出聲，“我當然不敢逾矩，更不敢管到蔣少身上去，你若實在想要，可以找別人。”
蔣修知神色一點點冷凝起來，周遭的空氣像是突然結成了冰，楚絮呼吸帶着幾分緊促。
她眼看蔣修知進了客廳，楚絮想要溜回房間，卻被他給叫住了。
“過來，坐這。”
楚絮只好往旁邊一坐。
蔣修知看了會電視，楚絮頓覺睏意襲來，剛要眯起眼簾，卻被門鈴聲給吵醒了。
“去開門。”
這大半夜的還能有誰過來？
楚絮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楚絮吸了吸鼻子。
女人從她身邊擠過去，徑自往裏走，“蔣少，人家在家睡得正香呢。”
蔣修知擡起手臂，女人坐到他身邊，往他胸口熟練地趴去。
蔣修知手掌揉了揉她的腦袋，“睡了？這麼點時間，夠你化妝打扮嗎？”
女人往他胸前一捶，“你這是火眼金睛嗎？”
楚絮聽着二人的調笑聲傳來，她將門推上，準備回房間睡覺去。
蔣修知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經過，“我讓你走了嗎？”
楚絮拉了下身上的襯衣，“那我進去換套衣服再走。”
妖豔女人進來了，她不得給人騰出個地兒來？
要不然，也不夠這位爺盡興折騰的啊。
楚絮一條腿剛提起來，就見蔣修知擡了下手，“坐到這裏來。”
楚絮來至兩人身邊，“我坐這，不好吧？”
“很好，來，坐着。”
楚絮彎下了雙腿，那個女人的眼睛會放電，身段柔軟，超短裙下都快露出底褲了。她手指在蔣修知的頸間畫着圈，一看就是個老手，指尖一下下撩撥着男人敏感的喉結處。
他享受就享受吧，幹嘛讓她看着？
“蔣少，你這兒不有個現成的嗎？怎麼還讓我過來？”
蔣修知很不屑地睇了楚絮一眼，“她就不是個女人。”
“什麼？”對方喫驚地盯向楚絮，甚至還起身湊到了她的面前，“天呢，蔣少你對男人也感興趣嗎？”
“不對啊，這帥哥沒有喉結的嗎？”
女人的視線隨後落到楚絮身前，看到了她高高聳起的特徵，她掩着嘴發笑，“男人裝女人很拼啊，胸比我的還大呢。”
她說着伸手捏了把，楚絮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她驚得目瞪口呆。
女人捂着嘴倒回了蔣修知的身邊，“是軟的啊。”
廢話！
楚絮氣得臉都紅了，蔣修知卻笑得不行，胸口起伏了好幾下。
“你騙我啊，這不就是個女人嗎？”
蔣修知握住了她的手掌，“摸過了，感覺怎麼樣？”
“我還是喜歡蔣少這樣的，我不喜歡軟綿綿的……”
一抹緋紅從楚絮的耳朵根往前燒起來，她站起身就要走，蔣修知側過身拽住她的手腕。
“鬆開。”
“脾氣倒是不小。”
楚絮將他的手甩開，腿剛動了下，就被蔣修知的警告釘在原地。
“聽說姓曾的在重新找工作，你說我要不要睜隻眼閉隻眼呢？”
楚絮站着沒動，蔣修知輕擡的目光同她對上，“我給你找個師傅，你應該謝謝我。”
他看到楚絮兩道秀氣的眉毛幾乎擰到一起，她應該沒有領會錯蔣修知話裏的意思。
楚絮胸口被氣憤和羞惱填塞得滿滿當當，她握緊手掌，指甲掐進掌心的肉裏面去。
她坐回到原先的位子上，女人解開蔣修知的兩顆襯衣釦子，手掌開始往裏鑽……
“蔣少，你說她不是女人，是不是因爲她取悅不了你？”
“是，”蔣修知腦袋輕枕在沙發靠背上，眼睛輕眯起來，做出一副無恥的享受模樣來，“就像一條死魚，翻不出新鮮花樣。”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楚絮的臉色何止是難堪兩字能形容的。
她看到女人像一條蛇一樣纏着蔣修知，腦袋很快從他的身前一點點往下移。
蔣修知腰間的皮帶被她一把握住，楚絮想到接下來要呈現出來的畫面，喉嚨口忍不住泛起噁心。
她拿起手機，點開錄影鍵，然後將鏡頭對準了兩人。
蔣修知並未察覺，就聽到女人不滿地叫出聲來。
“你幹嘛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