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川覺得蔣修知現在,就跟一條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他臉都漲紅了,目光掃向屋裏的那些人。

    童川的脖子被人掐住了,話也說不出來。

    “蔣少!”

    身後有人在喊。

    兩幫人又要衝突起來,蔣修知想到了牀上的楚絮,“都給我滾出去!”

    “您先放了童先生。”

    他們要這樣出去,童川說不定能被他弄死。

    楚絮在被子底下瑟瑟發抖,眼神陰冷,童川一直以爲這女人毫無特別,不過就是仗着一張好看的臉孔肆無忌憚。

    他卻在此時聽到楚絮開了口。“殺了他。”

    蔣修知的臉色有瞬間閃過的狠辣,童川想要將他的手掰開,搞什麼,這瘋子萬一真聽進去了怎麼辦?

    助理也急得不行,“楚小姐……”

    這種時候難道不該勸着點嗎?

    楚絮的聲音,對蔣修知來說好像帶着魔魅,像是給他施了咒一樣,她語調平和,但每個字都帶着勾人的魅惑。

    “他要讓這幫人輪幹我,還要毀了我的容,蔣修知,你已經來遲了一步,有人已經得手了。”

    這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蔣少您息怒,誰都沒碰她……”

    沒碰?

    當他是瞎子嗎?他衝進來的時候,楚絮就被他們按在牀上。

    童川嘴角扯開笑,“是,上完了,不止一個,這幫人都搞了一遍,可爽……”

    蔣修知提起膝蓋狠狠地頂向童川下身。

    臥槽!

    童川眼睛一黑,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特麼還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呢,還差點成了他的妹夫!

    楚絮眼裏藏着些小失望,他手裏的東西那麼沉,一下要是砸在童川腦袋上,誰都能解脫了。

    助理快步上前,小心地握住蔣修知的手臂,“蔣少,您先把東西給我。”

    童川大口地喘氣,蔣修知你大爺!

    他念着楚絮,丟開擺件後快步來到牀邊,蔣修知一手將她攬進懷裏,另一手鑽進了被子。

    他手掌很快摸到楚絮的腰,指尖似乎要鑽進去,以此來證明那些人有沒有碰過她。

    楚絮蜷起雙腿,眼睛瞪得圓圓的,“住手。”

    “蔣少,我們真沒開始呢,這不你及時趕來了嗎?”

    蔣修知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那我要是晚了一步,你們還真敢下手了?”

    童川這會還覺得眼睛跟前是漆黑的,那地兒受了重重的一記,痛死了。

    蔣修知摸到楚絮的內褲邊緣處,它規規矩矩搭在她的腰間,應該沒事。

    助理來到童川身邊,攙扶他一把,“要不要我先送您去醫院?”

    “你們都是他的狗,今後他跟蔣家斷了,你連狗糧都喫不着……”

    蔣修知從牀上起來,一把將助理推開,他趔趄出去兩步,趕緊又回來抱着他。“蔣少,消消氣。”

    楚絮腦袋溼透,髮絲緊貼着臉頰,“他們剛纔把我按在裝滿了水的浴缸裏,虐待我、玩弄我,說要活活讓我窒息而死……”

    那幾個男人面面相覷,這主意難道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助理一聽,就覺得要出大事。

    “把他們都丟出去!”

    童川的人還想把他帶走,千萬不能將他一人拋棄在這。

    童川夾着腿,到現在還直不起腰。

    他偏偏嘴上還不饒人,“對,我就是要弄死你個賤人。蔣修知你就等着吧,沒了蔣家的庇佑,我看你怎麼護着這賤貨,她早晚還得落我手裏……”

    蔣修知被助理死死地抱着,場面一度混亂,他聽到這話,就像頭髮瘋的野獸一樣。

    助理硬生生被他一個過肩摔砸在了地上。

    蔣修知跨過他走到童川面前。

    男人死繃着一張臉,“幹什麼?還想揍我?你打啊。”

    童川比蔣修知年長几歲,小時候沒跟他幹過架,長大了還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說話狠啊,“你不能耐嗎?訂婚的事拉倒就拉倒,誰稀罕,我妹妹還看不上你個窮光蛋。”

    畢竟蔣修知現在是個窮鬼。

    他拍了下童川的肩膀,湊近他耳邊說話。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髒事,你若再敢咬着楚絮不放,我就把你的破事抖落出去。”

    “呵,”童川冷嗤,“我有什麼破事?”

    “去年三月你跟人搶女人,把對方堵在暗巷,一刀下去那男人摘了個脾臟。據說他還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

    童川咬着牙,“呸,別往我身上潑髒水,關我屁事。”

    “我找那夥人問過,他們親口說的,你要不要我把這個消息給你捅出去?”

    “蔣修知,你丫的存什麼心?你這麼關心我的事,你愛上老子了是不是?”

    童川自認爲手腳挺乾淨的,沒想到蔣修知不光把那些人找出來了,還把他們的話全套了出來?

    他擰了下眉頭。“你什麼時候找到他們的?”

    蔣修知拍怕他的肩膀。“今早。”

    “找他們幹什麼?”

    “威脅你啊,今天開始我都不是蔣家人了,手裏不得捏着一張王牌再走嗎?”

    “去你X的!”

    童川狠狠瞪了他一眼,請他做個人吧。

    “還不快滾!”

    童川又罵了句髒話,保鏢過來攙着他。

    蔣修知知道,楚絮毀了訂婚宴,第一個不肯放過她的就是童家。

    童川罵罵咧咧往外走,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頭看眼。

    “蔣修知,我白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了。”

    “滾吧,反正以後也不認識了。”

    “……”

    助理帶着保鏢們都出去,楚絮縮在被子裏看他,蔣修知去了趟浴室,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條幹毛巾。

    他握着楚絮的頭髮給她擦,“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我有什麼東西?”

    “那一會就搬。”

    “蔣修知,你確定你在說真的?”

    楚絮怎麼就是不信呢?

    蔣修知爲了她跟家裏鬧翻,這是玩什麼啊,‘淨身出戶’?

    “是不是覺得很難以置信?”

    楚絮坐在牀上沒動,“沒錢、沒權沒勢的蔣修知,我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呢。”

    蔣修知聞言,手裏動作僵住,他將毛巾丟在邊上。

    男人張開雙臂抱住楚絮,“該有的都會有,不要怕,等我兩年。我會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你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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