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離開了蔣家庇佑的代價。
焦閱看楚絮的臉色不好看，以爲她是心疼。
“別看了，男人在外有求於人是這樣的……”
老師伸手將門帶上，“走吧。”
楚絮只是覺着這樣的場面，挺不容易看到的。
“哎呦不好意思啊，蔣少，我沒注意就把你的酒給灑了。”
蔣修知繃着臉，“沒關係。”
徐總之前也想去園區發展，在別人的牽線引線下想去拜一拜蔣修知這尊大佛，可他那時候風光得意的，不能給他利益的人一律不見。
不止這樣，徐總最後還是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被人給趕出了園區。
現在好了，相林區這一片可是他的地盤，蔣修知想要來分一杯羹？沒門！
他眼角挑着意味深長的笑，視線緊盯着門口，“剛纔那個女人真是帶勁啊。”
明知楚絮是蔣修知的人，可徐總還是不慌不忙說着，“可惜了，走得這麼快，一杯敬酒都沒喝到，要不然近距離看看……肯定更哈哈哈——”
趙行長聽到這話，倒是擺了一張不高興的表情，好像楚絮這會已經是他的人了。
“楚小姐不願意就算了……”
他說完這話，笑嘻嘻地看向蔣修知，“本來今天都挺愉快的，說不定你的貸款明天就能下來呢。”
蔣修知沒說話，擡起右手，做了個要抽菸的動作。
助理從煙盒內拔了根菸，然後遞到他指間，蔣修知擦亮了打火機。
他的俊臉被白霧繚繞，以至於眼神迷離開，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趙行長行個方便，好處方面不會少了您的。”
蔣修知都說到這份上了，對方還是不爲所動。
他心裏其實明白，有徐總在這壓着呢，這兩人分明是一路貨色。
“違反原則的事情，我可不能做，”趙行長抱着胖手臂，坐在蔣修知身邊抽起煙來，“還是喝酒吧，來，”
蔣修知一手拿着煙，另一手端起了酒杯。
“來，我敬您。”
助理上前，想要替他擋酒。“蔣少，我來吧。”
“你這人有沒有眼力勁，你有這個資格讓我們喝你的酒嗎？”
蔣修知聞言，用手裏的酒杯將他的手腕隔開，他擡起頭看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做了個眼色。
助理懂了，“您先喝，我讓司機去買點東西。”
他說完這話徑自往外走去。
門被帶上，蔣修知將杯口貼向薄脣，一口抿了進去。
老師回到包廂後，讓姑娘們都收拾下，“快走了。”
“我們還沒玩盡興呢。”
另外幾人不知道方纔發生的事，拿着話筒正準備唱歌。
“下次還有機會，別囉嗦，快走。”
助理門都沒敲，知道楚絮在這裏後，直接推開門進去。
眼瞅着她們要走了，這才神色一鬆。
“楚小姐，我替您安排車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老師帶着另外幾人走向門口，“楚絮，我在外面等你。”
楚絮擡了下眼簾，她走到助理的身邊，“是蔣修知讓你過來的？”
楚絮脣瓣輕挽起嘲諷的弧度，“讓我過去陪酒？”
助理一怔，“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你也在場的，有些話你聽得清清楚楚，只要我過去敬敬酒，就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助理似是嘆了口氣。“他怎麼捨得呢？只是不放心你，讓我過來送你回家的。”
楚絮握緊下手裏的包。“我自己能回去。”
“那我就看着你安全離開爲止。”
楚絮向來知道蔣修知不擇手段，她經過助理身前時，腳步輕頓。
“如果那幫人把條件擺在這，明明白白告訴他，只要把我送過去，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你說他會怎麼選呢？”
助理的目光輕落到楚絮臉上，“當然是選你。”
楚絮笑，倒不是要有意諷刺他，只是沒忍住而已。
“貸款下不來，就好比龍困淺灘，蔣修知要憑它東山再起，他會放棄嗎？”
助理直直望進楚絮的眼裏去，聲音不疾不徐，“你似乎忘了，要不是因爲你，他根本不用出來的。如果真要把你送出去，他還不如回蔣家去，相林區一個小小的項目，比得上他在宋城所擁有的嗎？”
楚絮手指更用力地握下去，一語未發，就這麼走了。
助理去門口替她安排好了車，“蔣少這邊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的。”
她有什麼不放心的？
楚絮還就想看蔣修知是怎樣被人糟踐的。
包廂內，他喝了不少酒，蔣修知身子往後靠，再喝下去就要吐了。
趙行長和邊上人嘻嘻哈哈說着玩笑，“這把年紀了，什麼都看淡了，什麼職位權力啊，狗屁，就想有個疼人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對今天那位……魂牽夢縈吧？”
蔣修知覺得身上燥熱，一把將領帶扯開，然後脫掉了外衣。
他將兩邊的袖釦也解掉，然後一層層摺疊着袖子。
趙行長實在心癢難耐，他又不缺錢，他就想要漂亮女人啊，這得不到吧，渾身難受。
蔣修知拿了一個酒杯在手裏，趙行長見時機差不多了，湊過去同他說話。
“我給你指條明路怎麼樣？”
蔣修知眼裏寒光乍現，削薄的脣瓣緊抿開。
“把你女人送過來，就一晚上，我……”
助理進去的時候，看到蔣修知手掌緊握，砰的一聲，掌心內的玻璃杯生生被他捏碎掉。
他還沒來得及過去，就看到蔣修知將握着玻璃碎片的那隻手揮向了趙行長。
中年男人一聲慘叫，“我的臉，啊，我的臉啊！”
蔣修知這一巴掌，連帶着碎玻璃都拍到了趙行長臉上，這邊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毀容呢，就看到蔣修知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
趙行長胖胖的，矮矮的，縮在那裏跟個白團子似的。
蔣修知擡起長腿踹到他身上，“去你的，敬酒不喫喫罰酒！”
助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爺啊，這一晚上都忍過來了，怎麼脾氣還是沒收住呢？
他跑過去攔着蔣修知，“蔣少，別動怒。”
看在錢的份上，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