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自已,這不是丟臉的事。”
“蔣修知,你廢話真多!”
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做一件事嗎?
可蔣修知不喜歡埋頭苦幹,他喜歡交流。
不過他也怕自己反反覆覆,弄得楚絮不爽以後,就沒有下一次了。
周遭的空氣中,好像被投了一把火,明明屋內的暖氣還未打開,可楚絮卻覺得渾身燥熱。
蔣修知下顎揚高,線條緊緊地繃着,想要覆到楚絮身上,卻被她伸手推開了。
蔣修知將手臂摟向身邊的女人,“沒良心。”
楚絮又將她的手丟開,她去插了卡取電,屋內一下亮堂起來。
她沒穿衣服,在牀邊上經過,蔣修知的目光就跟膠住了似的,釘在她身上不肯挪走。
楚絮還是很不自在,拿起地上的衣服遮擋下。
蔣修知脣角邊有笑揚開,“遮什麼,好看得很。”
浴室內的門被關上,但還是擋不住巨大的水聲,蔣修知腦子裏還是有些空白,就像大夢一場,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楚絮——”
他隔着玻璃喊她的名字。
楚絮在洗澡,隱隱約約聽到叫喚聲,她關了水,“幹什麼?”
窗邊就是一扇巨大的玻璃窗,裏頭就是浴室,楚絮洗澡的時候沒注意,沒把窗簾給拉上。
蔣修知赤着身子,趴在那裏看她,楚絮撈起一塊毛巾朝他丟過去。
楚絮折騰了個把小時纔出來,她躺到牀上,累得不想動,但還是踢了下蔣修知。
“去洗澡。”
“洗完澡再來嗎?”
楚絮翻過身去不理他。
蔣修知再次回到牀上時,楚絮已經睡着了,他這會心情亢奮,毫無睡意。
他拿了手機過來,楚絮不自覺地翻個身,將臉朝向他。
蔣修知心癢癢,又想拍照,他挨近楚絮身邊,小心翼翼地將手臂伸過去。
楚絮枕着他,也沒醒,還往他身邊靠了靠。
蔣修知舉高手機,這一看就是剛發生過什麼事,他自己都快摸不透這病態心理了,他就是想秀,想看別人誇他們郎才女貌。
人逢喜事,喜上眉梢啊,蔣修知看照片中的自己,有點小人得志的意思。
他很想發朋友圈的,但是忍住了。
他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再說上次的事情把他弄怕了。他看着楚絮沉沉睡着的小臉,萬一曾彭澤受了刺激再作出點幺蛾子來,喫虧的還是他。
翌日。
楚絮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住在島上的人都起得很早。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臉出現在面前,蔣修知撐着腦袋,看她的眼神就很饞。
楚絮將被子往身上拉,蔣修知抿開嘴角。
“早。”
“幾點了?”
“六點。”
“還想睡會。”
蔣修知用手捂向楚絮的耳朵,“還聽得見嗎?”
路對面就是人家,雖然天未放亮,但是有些人習慣了早起,這會正在大聲說話。
因爲嗓門高,聲音聽着還挺吵。
楚絮困得眼睛有些腫,但還是睜開了眼簾,“不睡了。”
“這才幾點,睡。”
蔣修知起身,快速地穿上衣服,“我出去抽根菸。”
“就抽一口。”
她背過身去,不願意再跟他講話。
蔣修知拎着外套走到外面,從兜裏掏出一盒煙來。
他沒有立即抽上,而是來到了路的對面。
那是一戶農家,最近看着島上的旅遊在發展起來,自己就想裝修下,做個奶茶店什麼的。
蔣修知走近過去,跟人家攀談起來。
“這麼早啊?”
人一看是陌生面孔,不想理睬他。
蔣修知將手裏的煙遞過去,兩個男人猶豫下,伸出了手。
“你是來這兒旅遊的?”
“對,就住在那個星空房裏。”
“有錢人啊,三千一晚上呢。”
蔣修知熟門熟路似的,往那邊一靠。“環境挺好的,就是有點吵,睡不着。你們這是打算要裝修?太早了吧,不怕被投訴?”
男人點上了煙,“這兒誰來管啊!”
噢,那就是說投訴這條路行不通。
那人抽完了一支菸,拿起地上的電鑽,準備幹活。
蔣修知又將煙遞過去,男人猶猶豫豫,最後把電鑽放下了。
“你這煙不錯。”
“那是,外面的渠道都買不到的。”
蔣修知將煙放到一張凳子上,“跟你們商量個事,能不能晚兩小時開工?我太太還在休息,相關損失我給。”
“你給錢?”
“嗯,給錢。”
那肯定行啊。
蔣修知一根菸沒抽,回去的時候身上帶着寒氣,他開了門進屋,楚絮應該是又睡着了。
他躡手躡腳來到牀邊,脫完了衣服鑽進被窩抱住楚絮。
“涼。”
楚絮下意識要躲,蔣修知收回手,他哈了兩口氣,讓手心裏暖暖。
“外面沒聲音了。”
“嗯,再睡會。”
楚絮鼻子動了下,“沒有煙味。”
“我就出去轉了一圈,你不是不喜歡我抽菸。”
楚絮已經猜到,外面爲什麼突然會變得這麼安靜了。
“一起睡吧。”
“好。”
蔣修知身上寒氣未褪,不敢靠近她,楚絮睡着睡着就捱過去些,將手臂輕搭在蔣修知的腰上。
他伸手將她抱緊,兩人在牀上睡了會,一直到八點多,楚絮才醒。
睡飽了,心情也好,她洗漱完走到外面時,蔣修知還賴着沒起。
對面的屋子內,門開着,有兩個男人正在小聲的說話,一看到楚絮經過,趕緊坐了起來。
“醒了?”
楚絮心想着不認識他們啊,“對,醒……了。”
“睡得還好吧?”
“挺好的。”楚絮思來想去,難不成昨天見過?
“那我們可以開工了嗎?”
男人說着拿起地上的電鑽,楚絮一下就明白了,“可以可以,你們隨意。”
“對了,你老公睡醒了嗎?”
“他……也醒了。”
男人手扛着電鑽,“要不再等等?”
畢竟拿了蔣修知那麼多錢,不好吧?
楚絮趕緊轉身,溜回了房間內,見他還躺着。
“起來了。”
蔣修知說了聲累,“起不來。”
“不行啊,就累成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