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私婚密愛任苒凌呈羨 >第1607章 又打了情敵
    第二天清晨,楚絮覺得身上很重,睜眼一看蔣修知的腿壓着她。

    她小心地坐起身,又把蔣修知的腿往外推。

    他朦朧地睜開眼看她,“天亮了?”

    “你還記得自己昨晚怎麼回來的嗎?”

    蔣修知拍了下額頭,“我跟蕭子翟喝酒去了。”

    楚絮拿起手機,想要看看幾點了,卻看到上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曾彭澤的號碼。

    她心裏不由咯噔下,第一時間盯着蔣修知,“你們昨晚除了喝酒,有沒有幹別的?”

    蔣修知貼着枕頭,臉上有了清醒之色,“你想問什麼?”

    “你昨天說夢話了,說你打了曾彭澤一頓。”

    他心裏不舒服得很,“你都說了,是夢話。”

    楚絮一邊下牀,一邊給曾彭澤回了電話。

    蔣修知目光一掃,看到了情敵的名字,他立馬撐起身要搶手機。

    “剛醒就找他,你把我置於何地?”

    “別吵,他打了十個電話來,說不定出事了。”

    楚絮話音落定,那邊已經有人接聽了。

    “喂,楚小姐。”

    楚絮一聽,心裏更覺不安,“彭澤怎麼了?”

    “曾先生昨晚被人打了,現在在醫院。”

    “什麼?”楚絮下意識望向蔣修知,他看到她拳頭輕攥起來。

    “被誰打的?”

    “要不你先來趟醫院?當然,楚小姐要是覺得不方便……”

    楚絮沒有從蔣修知臉上看出一點心虛,“哪家醫院?”

    她掛了電話,準備往外走。

    蔣修知喊住她,“去哪?”

    “去趟醫院。”

    “你怎麼不繼續問我,問問是不是我把他打傷的?”

    楚絮見他白色的襯衫褶皺不堪,上面還有些酒漬,昨晚真不該讓他這麼睡了的。

    “衣服都髒了,趕緊洗個澡。就是朋友受了傷,我去探望一下罷了,你別多想。”

    蔣修知看到她眉間的褶皺,她居然衝他皺眉頭。

    “還有力氣給你打電話,就說明死不了。”

    楚絮聽他口氣特別衝,沒再理他。

    到了醫院,楚絮來到病房門口,原本以爲曾彭澤受傷不會太嚴重,甚至還以爲是爲了見她一面而找的藉口。直到她看到了病牀上的人,楚絮真是嚇了一大跳。

    曾彭澤鼻青臉腫,眼睛緊閉,楚絮看到被子底下,一條腿是空着的。

    她眼睛有些酸澀,將助理叫到旁邊,“誰幹的啊?”

    “昨晚曾先生獨自在家,半夜有人敲開了他的門。”

    楚絮想到蔣修知的夢話,心裏不寒而慄,“誰?誰啊……”

    她嗓音止不住顫抖。

    “家裏有監控,都拍下來了。”

    助理將手機遞給楚絮看,居然是蕭子翟。

    別看他喝醉了,但他居然能找到曾彭澤家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過保安的。

    蕭子翟進了屋後,揮拳將曾彭澤打倒,然後就坐在他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地襲擊。

    楚絮看得腿軟,曾彭澤幾乎沒有發出呼喊,因爲是獨居,知道喊了也沒什麼用。

    楚絮別開了眼,不忍再看。

    “醫生怎麼說的?”

    “楚小姐知道了又能怎樣呢,誰都知道蕭公子爲什麼會下這麼重的手,說到底,就是因爲曾先生殘疾了,沒有多少還手的能力。”

    她來到病牀旁邊,盯着曾彭澤熟睡中的臉。

    “曾先生睡眠非常不好,我給他服用了安眠藥。”

    怪不得睡得這麼沉,連她進來了都沒醒。

    楚絮望着窗外灑進來的陽光,逐一落在曾彭澤青腫的臉上。

    她記憶中的那個年輕男人不是這樣的,他陽光、知足,從不抱怨自己出身不好,還很會攢錢過日子。

    楚絮感覺到臉上有些燙,伸手摸了下。

    過了許久,她才準備走。“你好好照顧他。”

    悅景水灣。

    蔣修知簡單收拾下後出門,他來到了蕭子翟的住處。

    開了密碼鎖進屋,蔣修知徑自去往臥室,蕭子翟還在裏頭做夢。

    他一把將他拉起來,“別睡了,醒醒。”

    蕭子翟罵了句髒話,眼睛就是不睜開,“幹嘛呢?”

    “昨晚你是跟我一起回來的嗎?”

    蕭子翟打了個哈欠,“昨晚幹嘛了?”

    “問你自己,我們倆喝酒,你後來幹嘛了?”

    “睡覺呢。”

    蔣修知一想也是,醉得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能做出什麼壞事來?

    楚絮跟着警察進來時,蕭子翟還打算接着睡,她看到蔣修知也在。

    幾名警察上前,“快,起來。”

    蕭子翟頭痛欲裂,“幹什麼?”

    “你打傷了人,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打傷了誰?曾彭澤?”

    楚絮輕點頭。

    蔣修知頓時覺得麻煩,“他是真傷了?還是裝的?你怎麼知道不是苦肉計。”

    “彭澤的家裏裝了監控,被拍得一清二楚。”

    蕭子翟被拉起身,強行準備帶走,蔣修知沒攔着,只是目光緊盯着楚絮。

    她回了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跟進來。

    “我是從醫院回來的,他傷得挺重。”

    “你看到監控畫面了?”

    “對,畫面清晰。”

    楚絮倒了杯水,杯口送到嘴邊,“當時他滿臉是血,被蕭子翟坐在胸膛上,他甚至沒法還手。”

    “你想怎麼做?不,是姓曾的打算怎麼做?”

    楚絮搖頭,“他還沒醒,要不要追究責任,是他的事。”

    “那報警的人,是你嗎?”

    “對。”

    楚絮總不能袖手旁觀到,什麼都不做吧?

    蕭子翟打了人,報警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蔣修知也覺得她這麼做,無可厚非,可心裏就是覺得很氣惱。

    “總可以協商解決吧?”

    楚絮捧着那杯溫水,“賠償醫藥費嗎?我看他現在也不缺那個錢,應該不會同意的。”

    蔣修知聽着這話,其實楚絮並沒有歇斯底里來質問他,更沒有說這事跟他有關,他應該知足了。

    可蔣修知心中不舒坦,他甚至很自虐地,想要探探楚絮的底在哪。

    “那我可以讓他答應。”

    “你什麼意思?”楚絮覺得這事到這兒,便行了,誰打了人誰受罰,她也沒想過連坐到蔣修知身上啊。

    “曾彭澤又不是沒有軟肋的,不還有親人麼,上次他父母我也見過。”

    蔣修知脫口而出後,看到楚絮的臉色很不對,他就很想把話收回去。

    可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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