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是沒有堅持，“那好，下次再約。”
蔣修知回到車上，身上的酒氣很重，白酒那玩意後勁十足，楚絮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司機透過內後視鏡看向兩人，就看楚絮眉宇間的褶皺像是能夾死人。
蔣修知眼簾輕閉，頭往後枕着，喉結一下下滾動，皺了皺眉頭後，口氣很不好。
“還沒到嗎？”
“還有兩個紅綠燈就到了。”
司機不敢怠慢，稍稍提了速。
蔣修知又覺得不舒服了，酒氣上頭，“趕着去投胎是不是？”
楚絮今晚膽子肥得很，衝着他嗆回去，“這車速很正常，你要覺得難受，是你自己的問題，別拿人撒氣。”
蔣修知側過臉來，臉上閃着晦澀不明的光。
“你在跟我說話？”
“嗯！”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跟你什麼關係？”
楚絮抿了下嘴角，眼看着司機嚇得脊背挺直，她也回過神來，面對現實。“我就是覺得你隨便沖人發火，不好。”
“要你管，你是誰？”
“……”
回到悅景水灣，兩人又一起進了電梯，楚絮伸手按了兩個樓層。
電梯門打開時，蔣修知不管不顧往外撲，先是撞在了牆壁上，沉悶的聲響將感應燈都給撞亮了。
楚絮生怕他還沒到家，就已經鼻青臉腫了，她走過去拉起他的手臂。
來到門口，楚絮示意他開門，蔣修知按了下指紋，他雖然身材精瘦，但也結實，這麼一副軀殼壓着楚絮的肩膀，她就連走路都在搖擺。
楚絮好不容易將他送進了房門，覺得再進去不好，她一手扶着門框。
“蔣少，您早點歇息吧。”
“去你的蔣少，你不是最愛喊我的名字嗎？”
楚絮推開他的手臂，但他拉過她，將門給關上後，將她用力推向了門板。
“不要說髒話。”
楚絮手臂抵着蔣修知的胸膛，屋裏沒開燈，他呼吸間俱是濃烈的白酒味道，醇厚且香冽，一點都不難聞。
“說了又怎樣，你還能堵住我的嘴？”他今晚說什麼都帶了些挑釁的味道。
“我沒那個本事。”
“不，你有。”
她脣瓣上軟綿綿的，被堵住了，隨後牙關被撬開……
楚絮目瞪口呆，好像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一樣，頓時就醉了。
蔣修知生怕她掙扎、反抗，恨不得全身都緊緊壓住她，他手掌揉着她的肩膀……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的原因，應該是產生了錯覺吧，楚絮沒推他，一點都沒動，蔣修知有些不敢相信，退開身想要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她微微踹息，那聲響很模糊，且帶着幾許撩撥人的調子。
她尾音都是上挑的，“看什麼？”
很快，蔣修知感覺到有一隻手伸過來，他的領帶被扯開，隨後是釦子。
一顆、兩顆——
直到他的胸膛感覺到冷風捲襲，直到他的胸口上，貼上了一隻柔弱無骨的手。
蔣修知喉間吞嚥了下，腦子裏懵懵的，“你幹什麼？”
脫他衣服的，不會是她吧？
楚絮往前靠去，手掌摩挲過男人的窄腰，皮膚的溫度在她手心裏綻放開，她手指轉回到腰窩處，小拇指的指甲在上面勾畫了一下。
帶着一些痛，帶着一些癢，還有戰慄感直衝身下。
楚絮一口親在了蔣修知的頸動脈上，他手掌不受控制抓住了楚絮的脖子，他將她推回牆壁上，拿回了主動權。
她有點後悔，不該這麼撩撥一個喝了酒的男人。
接下來的事她有些承受不住，兩人跌跌撞撞順着牆壁一路滾到了牀上。
蔣修知，本就比一般的男人要強，雖然楚絮沒有經受過別人，但想來這麼猛的，沒幾個吧。
她一度想要求饒，軟着嗓音沒用，好像只會更加刺激他。
他就跟剛出籠的猛獸一樣，被關得太久，一旦入了密林，便是曲幽通徑處都能一探到底。
楚絮最後有些欲哭無淚，蔣修知伸手來抱她的時候，被她推開了手臂。
“怎麼了？”他這會嗓音有些沙啞，帶着體力透支後的慵懶。
“累了。”
蔣修知覆到她後背上，“這幾天你實在辛苦，一口東西也沒喫，要不現在起來喫點？”
“不喫，我困了。”
楚絮不想講話。
蔣修知嘴脣貼到她耳朵邊，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喫點別的？”
最後兩字被咬得極重，一聽就知道，不能用正常思維去想。
楚絮拉緊被子，聳了下肩膀，將腦袋往被子裏面鑽。
睡到後半夜，楚絮朦朦朧朧間，身上覺得又涼又熱的。
被子被人扯了，隨後又被納入一具火熱的胸膛內，她又被弄了一次。
蔣修知就是條狗吧，不知饜足。
楚絮第二天醒來時，全身發酸，像是在學校時期剛跑過一千米似的。
她睜開眼，看到蔣修知也沒起，但是撐着上半身在看她。
楚絮想要坐起身，被蔣修知給按住肩膀。
“幾點了，不會很晚了吧？”楚絮望向窗外，陽光刺眼無比，她對上蔣修知的視線，見他眼睛裏翻涌着猶疑。
“你幹什麼？”
蔣修知坐了起來，被子往下滑，精壯的身材一覽無餘，胸口處還有幾個可疑的紅點。
“昨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楚絮揉了下眼睛，“你喝多了，你不記得了？”
“別想賴賬，昨晚不是我強迫你的吧？”
楚絮想將被子往上提，想躲？蔣修知將那條薄被整個都拉過去。
他眼神帶有幾許脅迫的意味，“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我昨晚喝得不多。”
“嗯。”
爛醉如泥的人，做不出那麼猛烈的事。
蔣修知慢慢俯下身來，“你該給我個交代。”
“我脫了你的衣服，是我先動手的，我承認。”
蔣修知今早起來，他懷疑是自己做夢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那種。
楚絮眼神坦坦蕩蕩的，一點沒有閃躲，“我主動的，怎麼了？”
這話直接將蔣修知問住。
他薄脣蠕動下，“你揹着姓曾得跟我上牀，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