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問了句特別八卦的話。
“蔣修知，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
蔣修知覺得這回，鬧得有點大。
他俯身將腦袋貼向楚絮的小腹，“孩子踢我了，踢我了……”
楚絮將他推開，“是不是自己都記不得了？”
“不會這麼記仇吧？”
“我對你的過往不算很瞭解，我應該試着瞭解下你。”
蔣修知起身坐到楚絮身邊，“保證不是翻舊賬？”
“我哪有那麼無聊啊。”
蔣修知作深思狀，他的第二次、第三次可能記不大清楚，可人麼，對於初印象都是很深的。
“一個女同學，那時候還在讀書。”
楚絮呵了一聲。
“這什麼意思啊？”
“誇你能耐呢。”
蔣修知將手舉了起來，“我以後再也不提你跟曾彭澤的舊事了，是，真要追究的話，我可比你嚴重多了。”
知道就好。
晚上，楚家人都過來了，趙建玲想自己動手做一桌子菜，但蔣修知怕她累着，就讓助理送了一桌過來。
楚偉元跟蔣修知一直在碰杯，一個慶祝自己當爸爸了，一個慶祝自己當外公。
沈家。
沈嘉許帶着一身撲鼻的酒氣進來，傭人聽到動靜聲，忙過去給他拿了拖鞋。
“沈先生，您回來了。”
沈嘉許在傭人的幫助下換好鞋子，目光在偌大的客廳內環視一圈。“她人呢？”
“太太應該已經睡下了。”
男人扯松領帶往樓梯口走去，他手扶着欄杆，手臂撐得直直的。傭人看他走路姿勢搖晃，延伸向二樓的燈光籠在漂亮的玻璃罩中，渙散卻又明亮。
臥室門被用力推開，門板撞在門吸上，但還是因爲太用力，被重重地彈回來。
沈太太就算睡眠再好，這會也已經被吵醒了。
這條瘋狗又來鬧了，看來今晚又不得安生。
沈嘉許走到牀邊，牀上的人一動不動，他屈起腿壓上去，氣息隨着俯身的動作變得更加迫人。
他扣住沈太太的肩膀，將她從被子裏面拎出來，她散亂的發打在男人的臉上。
隨之而來的，是她的怒喝聲，“你幹什麼！”
“睡得挺香啊。”
“廢話，你有精力出去找女人，這大半夜的，我還要睡覺呢。”
“找人跟蹤我？”沈嘉許嘴裏咬着陰寒。
“還需要跟蹤嗎？你就是條隨時發情的公狗，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
沈嘉許畢竟是男人，沈太太這點掙扎的力氣用在他身上，那就是花拳繡腿。
她被拖到了牀尾凳上，那麼狹窄的一條，沈太太睡上去剛好。
她想要起身，被沈嘉許兩腿壓着。
沈太太嘴裏蹦出句髒話，“我X你……”
“誰幹誰還不一定呢，嘴巴不要硬，沒意思。”
沈太太拳打腳踢更沒用了，儘量讓自己冷靜，跟這渣渣鬥了這麼些年，畢竟她也不是回回都戰敗。
她身子動了下，腿被架起來。
“你受什麼刺激了？”
沈嘉許只顧發泄自己的不爽，“施麗姝，是我不夠讓你爽是嗎？還有這閒情逸致來關心我？”
他刻意將這個過程拉長了，弄得特別慢。沈嘉許掌控着所有的節奏，可沈太太也不是好惹的，偏咬着一口硬氣撩他，弄他，就看誰先受不住。
她還不忘刺激他，“難不成又有哪個姑娘懷孕了？那要恭喜沈先生得償所願。”
窗外有燈光泄進來，男人的臉是斑駁的，令人覺得可怕的，時而透着癲狂，時而又透着絕望。
“楚絮懷孕了。”
“誰？”
沈嘉許沒再吱聲，就聽到沈太太兀自笑開，“她懷孕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喜歡她啊？”
她最後的幾個字，被撞得支離破碎，她頭髮很長，壓在背後。上下挪動的動作牽扯着她的髮絲，亂地打成一個結。沈嘉許重重地壓在她身上，帶着黏稠的呼吸聲。
“她想順順利利生下這個孩子，沒門。”
沈太太盯着窗外，唯一的一點亮光來自於院內的景觀燈。“她身後有蔣修知，你最好別作死。”
“就算要死，我也拉着你一起。”
“當年那件事跟楚絮沒關係，她不也是遭了別人的陷害麼。再說，要怪只能怪那個小模特不聽話。”
沈嘉許對孩子的執念太深，太深，最終已經幻化成了魔怔，是他心口上一道過不去的坎。
他最恨沈太太，其次就是各種阻撓了他孩子出生的人。
楚絮在家躺了足足半月有餘，只覺腰痠背痛，看到牀就害怕。
蔣修知進來時，見她靠坐在牀上，膝蓋併攏，兩腿之上放着一個電腦。
雖然她已經宣佈退圈了，但那些攻擊她的言論卻是隻多不少。
她們在楚絮的微博留言區肆意謾罵，甚至還蓋樓。
“看吧，這就當縮頭烏龜了，記住以後再也別出來了，看見你噁心！”
“就是！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不要臉，她這輩子都別想洗白了，呵呵！”
楚絮手指在鍵盤上敲着，開始一條條回覆。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是縮頭烏龜？罵人之前先管好你自己吧，就是條見不得陽光的蛆罷了。”
“下地獄是吧，那你先去地獄等着我啊。”
“滾。”
她手指飛快地敲打着，蔣修知看了眼，忙拽住了楚絮的手腕，“別跟這幫人一般見識，別生氣。”
“我沒生氣。”
楚絮表情平和，還在往下翻着留言，蔣修知坐到了窗邊，伸手擁住她的肩膀。
“這些交給我就行，我找人封她們的號，讓她們全部閉嘴。”
“那有什麼用？留言幾十萬條，你封得過來嗎？”楚絮再也不像前段日子那麼藏着、躲着了，“我沒做錯事，我不是見不得光的那一個，我一點都不怕她們。”
被她回覆過的人反應很快，一看就是氣的跳腳了。
“你纔是蛆，你就是犯賤，仗着一張臉勾引天下所有男人。”
蔣修知眼睛裏蹦出怒意，楚絮手指敲上鍵盤，輕描淡寫回道：“我剛看過你的主頁，裏面有你的照片。塌鼻子小眼睛，顴骨高得跟山一樣，所以勾引男人這種事你確實做不了，你很安全。”
她一點不覺跟人互嗆很掉價，蔣修知麪皮鬆動下，“爽嗎？”
“超級爽。”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