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驚動其他人,趙婉兮什麼都只能親力親爲,打水燒水,用熱水幫他擦身體降溫,不管她怎麼折騰,男人都一動不動,任由她擺佈。

    眼看着男人的體溫還是降不下去,趙婉兮只能用烈酒擦拭主動脈血管來給他做物理降溫,她的柔荑順着脖子的主動脈血管一路往下,突然頓了頓,因爲腹溝壑間的動脈血管位置敏感。

    可她是醫生,而且現在是救人,人體結構什麼地方她沒看過?就算是閉着眼睛她也能完成這個簡單的操作……沒錯!那就閉着眼睛做吧!

    趙婉兮的手順着男人腹間溝壑輕輕往下擦拭,突然手背一緊一熱,她的柔荑被男人炙熱的大掌牢牢抓住。

    “你在做什麼?”

    冷君遨猛地睜開眸,眼神如獵鷹般犀利,只見女人雙眼緊閉,拿側臉對着他,手握白紗在他身上胡亂的擦,舉動看起來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如同偷喫糖果被逮到的孩子,趙婉兮急切的想抽回手,不想情急之下的掙扎又不一小心撞到了更加敏感的地方,明顯感覺到男人身子一緊,她的臉頰亦是一陣躁熱。

    “既然七皇子醒了,那就自己擦吧!用烈酒擦主動脈血管能幫你降溫……”

    這一刻,趙婉兮的心裏如有幾十只小鹿亂撞,她卻還得佯裝出一副淡然自若表情,漫不經心模樣的將沾了烈酒的紗布塞進男人手心,轉身背對向他。

    冷君遨鐫刻俊顏的潮紅更顯深邃,鷹眸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未移分毫。

    天亮之前,冷君遨讓趙婉兮帶着信物去瓊華宮給他取了幾套換洗衣物。

    趙婉兮也趁着天亮之前將牀單被褥全都換成乾淨的,所有沾染上血漬的痕跡全都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爲的就是以防萬一。

    “你到底是誰?”

    冷君遨的聲音從牀榻上傳來,他換上一身華麗的銀色軟袍,蒼白的五官極美,猶如妖孽。

    趙婉兮回眸凝向他,風輕雲淡:“七皇子是腦子燒壞了麼?不認得民女了?”

    男人慵懶模樣斜倚在牀頭,單手輕輕撩摸着襁褓中麟兒的粉嫩小臉,眼睛卻是直勾勾盯着趙婉兮,似是想透過她的眼睛看透到她的心底。

    看得出她是故意裝傻,冷君遨不再多問,靜靜地凝盯着她的背影,看她繼續仔細處理殘留的痕跡。

    “七皇子到底惹上了什麼人?”

    趙婉兮沒有回頭,也能清楚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炙熱光線,雖然她不愛探聽八卦,可昨晚收留了冷君遨也就意味着她已經被捲了進去。

    冷君遨低沉的嗓音平靜無波:“好奇心會害死貓,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趙婉兮突然回頭凝對上他的眸:“那就請七皇子離開吧!只有遠離你,民女才最安全……”

    冷君遨皺了皺眉頭:“本王現在還不能出現在宮裏,況且有傷在身,若是有人試探,很容易便能看出端倪。”

    聞言,趙婉兮靈眸流轉,淡淡反問:“那我只問一句,七皇子此次受傷,可是與調查香囊之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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