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言點點頭:“前些日子出了趟宮,母妃近段日子多虧了婉兮姑娘照料,本王在此謝過姑娘了。”
“二皇子客氣了,這都是民女份內的事情。”
冷思言鷹眸微暗,又問:“聽說婉兮姑娘要搬去瓊華宮?”
趙婉兮點點頭,未多說什麼,男人也未再追問。
當日,宮中便傳來大將軍樓烈風兵變的消息,如同一記重磅炸彈,空氣裏也瀰漫開濃郁的緊張氣息。
“皇上有令,皇宮處於一級戒備,七皇子負責帶兵緝拿叛黨。”
趙婉兮知道,這應該就是男人昨晚所說的硬碰硬,局勢所迫,不能再拖,他這是要強拿下樓烈風。
除了樓烈風和樓雲峯,將軍府家眷連同下人共一百多口全都被關押在大牢。
看來樓烈風戎馬一生,拼到最後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唯獨放不下的還是獨子樓雲峯,哪怕那樓雲峯是個瞎子,依然也是他樓家傳承香火的血脈。
沒有硝煙的戰場,看不見的敵人,讓整個皇宮乃至京城都籠罩上緊張壓抑的氣氛。
宮外,冷君遨奉命緝拿樓烈風父子,宮內,太后娘娘也有了動作,審判樓皇后的罪宗。
樓氏一族,即將毀於一旦。
慈心宮內,嬪妃雲集,趙婉兮也陪同雲貴妃在此。
太后娘娘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衆生,犀利的眸光透着難以言喻的輕蔑:“樓氏,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犯了何罪!十五入宮,陪伴在皇上身邊二十餘載,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樓氏面上毫無血色,卻依然咬着最後一口狠勁兒。
太后娘娘脣角勾揚,冷哼一聲:“以麝香禍害後宮嬪妃懷不上孩子,這也算是功勞麼?三番兩次禍害貴妃小產,這也算是體恤皇上麼?
三年前你暗中在雲妃的飲食裏下毒,害她精神錯亂,鬱鬱而終,這就是你所謂的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麼?
樓氏,這些年你作惡多端,哀家早有耳聞,原想着你悔悟改過,不想卻是更加變本加利,如今……這後宮怕是容不得你了!”
太后娘娘一口氣細數出樓皇后的多宗罪,樓皇后頻頻搖頭:“冤枉,臣妾是冤枉的,雲貴妃小產與臣妾無關,當年的雲妃也絕不是臣妾害死的,還請太后娘娘明鑑!”
這會兒,樓氏最後的那口硬氣也全然無存,她不想死,她還得保自己的兒子登上太子之位。
太后娘娘淺淺一笑:“哀家絕不會冤枉皇后,這兒還有衆嬪妃看着呢!但口說無憑,凡事都要講求證據,現在人證物證都指向皇后,你讓哀家如何相信你?”
樓皇后的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鳳釵也落了,模樣極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