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雖然溜得快,可她的腳力畢竟不如一羣會輕功的男人,七彎八拐的突然眼前一亮,前面那間宅院不正是冷君遨承諾送給她的那間城北的宅院嗎?

    幾乎連想也未想,她拔腿便朝着那個方向跑,卻偏偏在距離宅院沒多遠的距離,幾名黑衣人已經騰空躍下,攔下了她的去路。

    “臭丫頭,看抓到了怎麼收拾你。”

    趙婉兮暗暗握緊了隨身攜帶的短匕,黑睫忽閃,一臉純真無害表情:“好漢饒命!我……不過是個從宮裏溜出來的小丫鬟,你們抓我做什麼?”

    “小丫鬟也能有七皇子的令牌?你真當我們是傻了麼?”

    領頭的黑衣人壓根兒就不相信她的話,冷哼一聲:“你傷了我們的人,以爲我們會這樣輕易放過你嗎?”

    “那塊令牌是奴婢偷來的,而且剛纔那包石灰粉是奴婢用來防身的,並害不了人。幾位好漢就饒了我吧!”

    趙婉兮一副楚楚可憐模樣,這番懇求也說得合情合理,不禁讓隨後一名黑衣人低聲輕言:“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不如就放了吧!”

    “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我看她就不像。”

    爲首的黑衣人暴露在空氣裏的那雙眸子,泛着精明的冷芒,眼前這張傾國傾城的絕世美顏,若在皇宮裏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婢女,他絕不相信。

    說着話,領頭的黑衣人厲眸半眯,朝着趙婉兮的方向步步逼近,看這丫頭剛纔出手利落,還是不能馬虎大意。

    趙婉兮從他的眼神便能看出,想讓此人放過自己是不可能了,掌中的利刃不由握得更緊,就在黑衣人擡臂伸手欲抓她的瞬間,手起刀落。

    “啊——”

    趙婉兮一聲痛呼,手中的短匕應聲而落,黑衣人的冷笑聲從耳畔傳來:“你這樣的婢女若是在宮中,怕是早就送命了吧!”

    一記反擒手將趙婉兮雙手往後,三兩下便將她綁了,趙婉兮這才突然想起扯着喉嚨大聲呼救——

    “來人呀!救命呀!有人搶劫了!”

    她的聲音很大,可是這一片的宅院卻都靜悄悄的,而領頭的黑衣人也很快反應過來,順手扯下矇頭的黑布塞進她嘴裏,叫聲戛然而止。

    趙婉兮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長相看着竟有幾分眼熟,國字臉,厚嘴脣,和樓雲峯頗有幾分相像。

    “把人帶走!”

    如果真是樓烈風的人,那她豈不是死定了?趙婉兮心裏暗道不妙,卯足了勁逸出的悶哼聲絲毫不起作用,就這樣眼睜睜的被綁走了。

    人剛消失在巷口,青藤小院的大門吱的打開,花疏影懶懶地伸了個腰,他剛纔好像聽見了那個沒修養的女人呼救的聲音。

    寂靜的小巷壓根兒連個人影都沒有,難道是他產生了幻聽?就算是幻聽,那也不應該是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呀!

    花疏影正欲轉身的瞬間,眸光不經意瞥見一道紅藍亮光,那不是冷君遨隨身佩帶的短匕嗎?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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