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似只是隨口一問,趙婉兮卻忍不住多瞥了冷君遨一眼,可男人低垂着頭在喝湯,她看不見他的眼神,也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歐陽長洛絲毫未察覺出男人的試探,只當是冷君遨還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她撇撇嘴——
“七皇子剛纔也說了,她以前不過是西歧皇宮裏的一個小小的舞姬,本公主又怎麼會和她認識!不過倒是聽說過這個嫣貞才藝雙全,酒量又好,入宮不到半年……”
話說到這兒,長洛公主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好像容易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漏嘴了什麼,略顯警惕的偷眼了一眼七皇子的方向。
男人依然保持着優雅慵懶的動作,慢條斯里的喫着飯菜,語氣漫不經心:“一個小小的舞姬,能讓長洛公主都對她有所耳聞,倒也算有些本事。”
歐陽長洛並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異樣,眸底的警意也隨之淡去。
就在這時,歐陽長洛的貼身丫鬟突然近身,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歐陽長洛面色微變,脣角依然掛着淺笑:“七皇子慢用,我喫飽了先走一步。”
冷君遨算是默應了,直到歐陽長洛轉身匆促離開的那瞬,他才緩緩擡起頭,目光凝盯着她匆促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趙婉兮的小臉湊到男人眼前,小手在他面上晃了晃,黑睫忽閃,嗓音壓得低低的:“你在調查貞妃?”
“隨便問問罷了。”
她眼睛微亮:“喫的?”
冷君遨搖頭,忍不住揶諭:“每天喫這麼多,也不見你多長二兩肉。”
趙婉兮不悅的甩開他的手:“你又知道人家沒長二兩肉了?稱過嗎?”
男人俊美絕倫的臉漾着邪魅不定的精芒,幽幽逸出一句:“本王的手稱是極準的,每天都稱過。”
曖昧的調侃頓時讓趙婉兮紅了臉頰,手也算稱的話,他確實每天都稱過,摸摸抱抱的事情可沒少幹。
“咳……本姑娘還趕着出活兒,懶得理你!”
趙婉兮臉頰酡紅,賞了男人一記白眼,起身要走,卻被男人一把拽住胳膊——
“白天整那些破花瓣還沒夠麼?晚上不許去……”
“各宮嬪妃都還等着用呢!收了人家的定金,當然要趕着交貨……”
“你還收了本王的地契房契呢!活兒白天干可以,晚上的時間是本王的。”
冷君遨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出偏殿。
趙婉兮想掙也掙不脫,感受到來自各處的目光,她臉頰一陣紅到脖子根,這七皇子不在乎臉面,可是她在乎!
“冷君遨,你放我下來!”
男人脣角微勾,似笑非笑,壓根兒就拿她的話當耳旁風,徑直抱着她朝着臥室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