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豔陽高照,趙婉兮的心情也十分美麗。

    大清早起牀不忘喫顆事後藥,接着便出門去了雲裳宮,路人一邊走,一邊和空氣裏看不見的男人看着玩笑——

    “朝三,你每天這樣保護我累不累?有句話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朝三眨眼之間現了身,跟在趙婉兮身後,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問:“咳……婉兮姑娘說要喫什麼魚?屬下沒聽清!”

    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氣裏盪漾開來,趙婉兮忍不住打趣:“朝三,你家主子只讓你們習武,不讓你們學文化,這樣是不對的。不如以後你教我武功,我教你念書,怎麼樣?”

    朝三耳根微紅,似是有些聽明白了趙婉兮的意思,想必剛纔婉兮姑娘講的壓根兒就無關喫不喫魚的事兒!

    “屬下回頭會向爺請示。”

    呵!看來朝三這小子是對她的提議動了心,趙婉兮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笑靨如花!

    朝三被她這盯着一看,不自然的撇臉避開女人的眼神,卻讓人一眼看出耳根更紅了。

    趙婉兮的心情更好了,不知不覺雲裳宮就在眼前,她揮揮手,示意朝三可以隱身消失了,自個兒則大搖大擺的進了雲裳宮。

    不想,今兒雲裳宮裏竟然有客人,那個虞妃趙婉兮是認得的,記得在樓皇后還未被打入冷宮前,未央宮逼捐那件事兒,虞妃可是樓皇后的好搭檔。

    “婉兮,快過來坐。虞妃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就退了吧!”

    雲子佩對虞妃的態度極是淡漠,不過虞妃卻依然腆着臉,賴坐在這兒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會兒雲子佩已經開口下了逐令客,虞妃如坐鍼氈,終於按摁不住的開口了:“不瞞貴妃娘娘,臣妾今兒來除了給貴妃娘娘請安,確實還有件事情……就是難以啓齒!”

    虞妃那副作樣兒,看得趙婉兮雞皮疙瘩也忍不住掉了一地,直接脫口懟道:“既是難以啓齒,虞妃娘娘就乾脆不要說了。”

    她這句話出,虞妃白皙的臉蛋頓時一陣黑一陣綠,而一旁的雲子佩更是肆無忌憚的掩嘴笑出聲來。

    場面確實有些尷尬,可虞妃暗暗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沉下氣,擠出一抹諂媚笑容:“雖說難以啓齒,可卻又事關臣妾所出的蘭熙公主,臣妾就腆着這張臉來求貴妃娘娘了。”

    雲子佩嘴角的笑容收斂了個淨,秀眉一挑:“哦?到底是什麼事兒,竟又扯出了蘭熙公主?”

    “臣妾聽說皇上有意與玉遼國和親,玉遼太子此番前來南麟國也正是爲了這樁親事。如今後宮無首,貴妃娘娘坐上鳳椅指日可待,臣妾斗膽來求貴妃娘娘,日後不論貴妃娘娘讓臣妾做什麼,臣妾都絕無二心!”

    虞妃舉手盟誓,看來爲了她的寶貝女兒,她也真是豁出去了。

    趙婉兮也不禁心裏暗暗一驚,看這深宮之內,嬪妃們還真是各顯神通,玉遼太子這人才剛到,消息就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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