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依然還對上次花疏影強搶強買店鋪的事情耿耿於懷,忍不住藉機嘲諷他兩句,逞一時口頭之快。

    花疏影眯着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兮兒姑娘最近氣色不錯,事後丸還合你的胃口吧?爲了調製出和兮兒姑娘那瓶相似的口味,本公子可是熬了好幾個通宵呢!”

    他淡淡丟下這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趙婉兮一臉懵圈的站在原地,當場石化,眼睜睜的看着花疏影瀟灑的走遠。

    再回過神來,趙婉兮幾乎是一口氣跑回瓊華宮,路上差點撞上歐陽長洛,還未等對方開口,她已神色慌張的跑回了房。

    歐陽長洛望着她的背影,杏眸劃過一抹疑色,剛纔遠遠看見趙婉兮奔來,她正打算上前找她算帳呢,可卻被對方一臉的慌張驚到了。

    從歐陽長洛認識趙婉兮以來,還從未見過她如此神色,心裏不禁暗自揣摩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下一秒,歐陽長洛嘴角勾揚,不管是出了什麼事兒,反正看見趙婉兮這副六神無主的慌張模樣,她的心情就莫名的爽了!

    趙婉兮一口氣奔回房,打開抽屜拿出藥瓶取出一顆用力掰開,放至鼻底嗅了嗅,再用舌頭舔了舔,頓時氣色逆流。

    這藥丸不但沒有避孕成份的草藥,還全都是調理氣血助孕的。

    深呼吸三次,趙婉兮依然克抑丹田的氣流涌上腦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從口裏迸出,“冷君遨,你這個渾蛋!”

    藥雖是花疏影做的,可出主意的人可想而知。

    從分娩到現在,親戚一直未光顧,趙婉兮壓根兒都沒往心裏去,而此時此刻她的心情開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再細細的回想,冷君遨的異常應該是從上次因鬧完彆扭後,他突然在事後藥的事情上發生妥協開始的。

    趙婉兮清楚記得那天夜裏男人殷勤的幫她拿了事後藥,當時她就覺得有點反常,卻未多想,如今回想起來十分可疑,冷君遨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偷樑換柱,把事後藥調了包。

    心情低至冰點,趙婉兮再算算日子,她竟然吃了半個月的助孕藥,只要有一丁點的不走運,肚子裏可能就有了……

    “朝三!”

    趙婉兮大喝一聲,她知道那小子就在附近不遠。

    果不其然,她這一聲大喝後,朝三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了窗口,面無表情,低沉出聲:“婉兮姑娘有事兒?”

    趙婉兮憋的小臉通紅:“給我把屋頂封死了!”

    朝三嘴角微微抽了兩下,沒有吭聲,卻依然愣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顯然,他心裏十分清楚屋頂是主子最後一條後路。

    見他一動不動,趙婉兮秀眉一挑,臉也沉了下來:“看來是叫不動你,只有本姑娘親自動手了。”

    說完這句,趙婉兮已衝出了房間,她就不信這活兒自己還幹不了!

    沒有石灰,她就煮了糯米取漿汁混入三合土,加羊桃藤汁活勻,做出糯米灰漿,親自爬上屋頂將一塊塊的瓦片全都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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