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空氣裏夾雜着泥土的芬芳,趙婉兮就這樣被男人拽着小手,漫步在青石小徑上。

    前面並不是回寢宮的路,而是後花園。

    趙婉兮不留痕跡的將柔荑從男人的掌心抽出,清了清嗓子,刻意提醒道:“七皇子走錯路了,寢宮在那邊……”

    下一秒,她的小手已重新落入男人的掌心,冷君遨低沉霸道的嗓音帶着絲許柔意:“兮兒,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他好聽的聲音仿若帶着無形的魔力,讓趙婉兮的心跳加快,竟莫名有些心虛的想回避。

    “麟兒還在出風疹呢!七皇子有什麼話改天再說也不遲。”

    她想再度抽回手,卻只是徒勞,冷君遨幽深似海的墨瞳直勾勾的盯着她,一隻手拽着她的柔荑,另一隻手霸氣的勾着她的纖腰,只是輕輕一帶,女人便跌進了他的懷中。

    帶着屬於他獨有氣息的溫熱,徐徐從耳畔傳來:“麟兒發熱已經褪了,風疹也消褪了許多,已經無礙了!”

    “……”

    那他剛纔當着花疏影的面兒,慎重其事的說麟兒還在出風疹,離不開她!

    趙婉兮只覺得耳根子一陣燙意,臉頰也熱了起來,他不要臉,她也替他臊呢!

    冷君遨摟着她的腰,低俯着頭,額輕輕觸碰到她的,溫熱的氣息直接噴灑在她的鼻尖:“等長洛公主身體好點兒後,本王就安排人送她回西歧。”

    怎麼突然提這個,趙婉兮輕輕撇開臉:“於公於私,七皇子都不必和民女說這些,這些與民女無關。”

    男人擡手捧着她的臉,一本正經的道:“怎會沒有關係?送走了長洛公主,本王便打算去太師府提親了。”

    被迫與男人眸光相對,趙婉兮臉頰的熱意更加熨燙,她努力佯裝鎮定,杏眸微瞪:“聘禮都還給七皇子了,七皇子還想怎麼樣?”

    除了聘禮,她可是還白白損失了一百兩黃金呢!

    冷君遨那雙誨暗如深的鷹眸透着高深莫測的精芒,面色平靜如水,依然正經的很:“本王的身子已經讓你污了,你現在說悔婚就悔婚,天下哪有白喫的……”

    趙婉兮只覺得頭有點暈,惱子懵圈了,頭頂仿若有一排烏鴉呱呱飛過!

    她污了他的身子!還說是她想白喫……

    趙婉兮憋得小臉通紅,好想揍他一頓解氣!

    “冷君遨,本姑娘還沒說被你污了身子,你……你還有臉反咬一口,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男人脣角的弧度無限擴大,笑得邪魅:“沒錯!兮兒的身子被本王污了,本王必須擔負起責任,否則枉爲男人。”

    趙婉兮抿了抿下脣,竟對他這種耍流氓的行徑,無言以對!

    盯着她的臉,冷君遨深邃的墨瞳倏地收緊,薄脣突然輕咬上她的耳根,就在趙婉兮不禁一顫時,聽見男人啞暗的氣息聲傳來——

    “去太師府提親前,本王還有個人要先處置,但是需要兮兒的幫忙。”

    男人的氣息是溫熱的,可是趙婉兮卻感受到濃濃寒意,煞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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