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蘭熙細柔的嗓音突然傳來,只見她眸光一緊,突然撿起剛纔貞妃掉落在地上的短匕,一鼓作氣衝到她面前。

    四目相對,貞妃冷哼一聲,眸底毫無懼意:“成王敗寇,沒想到我竟然會栽在你這個小賤蹄子手裏,現在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冷蘭熙的手在發抖,她咬緊牙關,聲音微顫:“本公主不會殺你,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殺了你反倒是便宜了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話音未落,手起刀落,血光四濺。

    “啊——”

    貞妃的慘叫聲傳來,四肢被綁她無法反抗,只能感覺到鮮紅的液體從她的臉上四濺。

    冷蘭熙拿着短匕,泄憤似的在她的臉上劃了無數刀,深可見骨,血肉翻滾,貞妃那張漂亮的臉蛋瞬間被殷紅的血水模糊。

    冷麒禱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蘭熙,夠了!”

    冷蘭熙聞聲冷靜下來,看着自己一手的血,哐啷一聲落了短匕,腿腳發軟,踉蹌的連退幾步,幸好趙婉兮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

    “我先送蘭熙公主回去。”

    趙婉兮投以冷君遨一記眼神,今天這出甕中捉鱉的戲碼正是男人的主意,白天在瓊華宮的那出確實是鴻門宴,爲了就是引貞妃上勾。

    角落裏,歐陽長洛也看傻了眼,這就是趙婉兮說會向她證明下毒另有其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貞妃借刀殺人。

    “眼下事情真相了,下毒之人乃嫣貞,她卻是西歧皇送來的人,這件事情怕是要請長洛公主回西歧問個清楚,再給我們南麟國一個合理的解釋。”

    冷君遨不知何時走到了歐陽長洛的面前,他絞盡腦汁想了這出兩全之策,除了貞妃這個禍害,同時也能名正言順的對歐陽長洛下逐客令。

    歐陽長洛早就嚇得面色蒼白,她連連擺手:“貞妃絕不是我們西歧國派來的細作,本公主也正懷疑她的身份呢!如果她是西歧國派來的奸細,又怎麼可能會對本公主下毒手,南麟皇和七皇子只要細細琢磨一番,便能想明白。”

    冷麒禱皺了皺眉頭:“遨兒說的也沒錯,貞妃的事情……西歧國務必要給朕一個解釋,天一亮朕就派人護送長洛公主回西歧。”

    男人語氣篤定,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歐陽長洛一臉戰戰兢兢的應了聲:“是。”

    人漸散去,八角亭前再度恢復了寧靜,冷麒禱瞥向眼前的兒子:“老七,你確定嫣貞是玉遼國派來的人嗎?”

    冷君遨語氣篤定:“錯不了!”

    說完,他深邃的鷹眸收緊,語氣頓了頓,試探的壓低了嗓音:“父皇……既然證據確鑿,那咱們與玉遼國和親的事兒是不是應該找個理由給推了?”

    冷麒禱肅然的冷眸微眯,凝盯着幽暗一片的湖面,沉思數秒。

    “既然他們能安插細作到朕的身邊,朕爲什麼又不能把人放到他們身邊呢!”

    聞言,冷君遨那一泓深潭的墨瞳深處,誨暗如深,他當然聽出來了父皇的用意,冷麒禱這是要拿女兒當一顆棋子,安插在玉遼國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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