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更是面紅耳赤,想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可卻在眨眼的功夫已經回到了營帳,她壓着嗓子輕嗔:“冷君遨,你這不是存心讓我落人舌嗎?”

    冷君遨凜然正色:“本王都不怕被人詬病,你怕什麼?”

    趙婉兮賞了他一記白眼,暗自腹誹:你堂堂大將軍,誰敢在你面前說三道四!

    男人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軟榻,耳根微紅,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軍營裏也不知有沒有紅糖,本王去找找,你……看看還需要什麼?”

    對於女人那種事兒他毫無經驗,再看看趙婉兮,她也同樣一臉懵圈!

    是啊!她還需要什麼?

    狗血的穿到這兒,她家親戚還是頭一回來光顧,她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應付。

    憑着原主的記憶,隱約知道這年頭女人來了葵水,都是用棉布包着香爐灰,外面再裹上幾層綿沙布,想想也是頭痛,太不方便了。

    “有乾淨的棉花嗎?”

    趙婉兮此時此刻無比懷念現代的姨媽經,簡直是女性的福音。

    棉花?男人怔了怔,什麼也沒說,悶聲離開了帳營。

    腹痛的感覺排山倒海般的襲來,趙婉兮以前可沒有痛經的經歷,顯然這毛病是身體正主兒留下的。

    忍着痛弄了些布條和紗布先應急,男人也不知去了哪兒找紅糖和棉花,這一去竟然是一個時辰,趙婉兮捧腹無力的蜷伏在軟榻上,心中暗歎男人靠不住!

    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雜的馬蹄聲,她隱約聽見冷君遨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把東西放下,你們可以走了——”

    營帳的簾布撩開,趙婉兮看見挺拔如松的身影捧着一隻大蘿筐走了進來,清風拂過,他如墨的髮絲飄然若仙。

    “棉花——”

    醇厚低沉的嗓音逸入趙婉兮的耳底,她這才趕緊收回癡迷的視線,垂眸望向男人擺放到她跟前的那一隻大竹筐,好傢伙!滿滿一大筐雪白乾淨的棉花!

    趙婉兮杏眸微怔,閃過一抹疑色:“你……這是打哪兒弄來的?”

    “騎馬去了最近的鎮子,買了棉花和紅糖。”

    冷君遨鷹眸漾着得意淺笑,晃了晃手裏兩隻油紙包,裏面裝的顯然是紅糖。

    就說這男人怎麼失蹤了似的,一個時辰也不出現,原來是快馬加鞭的跑去鄰鎮買棉花和紅糖去了。

    看他這一臉要討賞的表情,趙婉兮虛弱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難耐的腹痛再度襲來。

    瞬間,冷君遨脣角眼底的笑意收斂了乾淨,緊張的盯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拎着手裏的紅糖包,舌頭也不利索起來——

    “本王……這就去給你衝紅糖水。”

    看着男人窘迫的匆忙又奔了出去,趙婉兮脣角勾揚,一時間竟忘了腹痛,噗嗤笑出聲來。

    從她認識冷君遨到現在,好像還是頭一回見七皇子手足無措一臉慌張的模樣,目光再凝向眼前這一大竹筐的棉花,恐怕是一年也用不完吧!

    好吧!看在你這麼疼本姑娘的份上,日後也對你好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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