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剛忙活完晚飯,還沒等坐下來和花婆婆一起開喫,便聞從爻城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轟——

    她緊張的頓時僵直身子,視線望向戰火烽煙的方向,注意力全然望向那邊。

    花婆婆那雙冰冷誨暗的眸也望向了爻城,幽幽道了句:“玉遼狗終於被趕出去了,爻城又能清靜些日子了。”

    如同冷君遨曾經對她的承諾,半個月之內,定能擊退玉遼軍,男人果然是做到了!

    僅僅只靠着他帶來的三千精兵內援,便能讓即將被攻陷的爻城起死回生,除了有勇,還需有謀,冷君遨確實是天生的將才。

    這一切,恐怕就算是二皇子也預料不及吧!

    爻城如此重要的邊關,戰火紛飛半月,朝廷也未派出一兵一卒前來支援。

    冷思言假傳聖旨派冷君遨前來支援,無非就是想讓他去白白送死,只是他肯定也萬萬沒有想到,冷君遨真能打贏這場仗。

    遠遠地,也能看見玉遼軍陣敗退下的火把,從爻城邊境朝外漸行漸遠,他們撤退了,節節敗退!

    趙婉兮嫣紅的脣角微勾,展露出如花笑靨:“我軍勝利了!”

    花婆婆慵懶的聲音傳來,拿刀細細的切開竹筍:“瞧你這丫頭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男人也被拉去充軍打仗了呢!”

    只是數秒的怔愣,老婆子已經開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同吃同住好幾天,她一直不動聲色的在打量趙婉兮。

    趙婉兮心情愉悅,響亮迴應:“花婆婆說的沒錯,將玉遼軍驅逐出境的就是我男人和他的弟兄們,現在仗打完了,很快我們就能團聚了!”

    她的額頭上清楚寫着三個大字:我驕傲!

    花婆婆神情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就像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喫着她手裏的晚餐。

    天空劃過一道紫藍色的閃電,花婆婆手上的動作微僵,嗓音微顫:“就要變天了!聽……水流聲輕了,水位在下降,祁雲江又要換水了。”

    趙婉兮細細聽聽,平日裏急湍的水流聲好像真的輕微了許多,疑惑的眼神望向花婆婆,聽她說的神叨叨,難不成是真事兒?

    可偌大的祁雲江,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麼邪乎?

    “花婆婆,這祁雲江常年急流奔騰,從沒聽人說過江水會枯竭這回事兒。”

    想着男人大戰告捷,趙婉兮這會兒心情不錯,也忍不住想和花婆婆閒聊幾句。

    花婆婆的眼神冷肅而認真:“每隔十年的七月十五,天生異象,祁雲江枯竭,海茴花盛開,皆在彈指揮間,短短一瞬而逝,若非親眼所見,老婆子我也不敢信口開河。”

    聽起來不像是玩笑,趙婉兮看看懸崖峭壁,再看看阿婆的腿腳:“花婆婆您等了好幾日,就是爲了記憶裏的海茴花?可是你打算怎麼摘?”

    她年事已高,連一日三餐都指使趙婉兮料理,這懸崖峭壁上採藥的事兒……她老人家能行嗎?

    花婆婆盯着她,理直氣壯的答:“你不是會拳腳功夫嗎?這懸崖峭壁相信還難不倒你,你趕緊喫……喫飽了好乾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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