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洵美神神祕祕的壓低了嗓音:“請趙大夫借一步進屋裏說話……”

    趙婉兮隨她進了屋,丫鬟們恭恭敬敬的將送來的禮物擺放在桌上,緊接着便退了出去,屋裏只剩人下趙婉兮和何洵美二人。

    “真沒想到趙大夫原來醫承花神醫的母親,難怪醫術如此精湛,今日這些禮物我是受貴妃娘娘所託,還請趙大夫笑納。”

    聞言,趙婉兮心知肚明,知道是皇宮裏面有魚要咬鉤了,她離宮前留下了一瓶祛疤藥給冷思言,遲遲卻不見迴應,她知道男人定然不會以身試藥,肯定是會拿着那瓶藥讓手下的奴才試。

    如今過去了近十日,那藥效定然是能看到的,這回不僅僅是冷思言信了,身爲貴妃的上官玉姝自然是也信了,於是火急燎燎的來巴結她。

    趙婉兮清冷的拉開了距離,語氣淡淡的:“二夫人客氣了,這些禮物恕民女不能收,上次進宮民女與貴妃娘娘有過一面之緣,不過……貴妃娘娘對民女的醫術似乎並不信任。”

    何洵美小心翼翼的賠着笑臉:“不不不,趙大夫誤會了,其實小女玉姝不是那個意思。”

    得知趙婉兮與花神醫師出同門,再看到她留下的袪疤藥效果果然可與花神醫媲美,上官玉姝那顆不安份的心開始蠢蠢欲動,刻不容緩備了厚禮,讓身在宮外的母親替自己跑了這一趟。

    趙婉兮的聲音卻更冷了:“行醫濟世,講求的就是一個緣字,民女與貴妃娘娘並無眼緣,東西二夫人拿走吧,民女就不送了。”

    何洵美沒有想到,前些日子還湊上前要幫貴妃調理身子的趙大夫,突然之間變得冷漠淡然,一副拒她於千里之外的冷然。

    一想到女兒的錦繡前程,何洵美自然是不能就此善罷甘休,這趙大夫不識好歹,是敬酒不喫要喫罰酒麼?

    她冷哼一聲,頓時面色驟變:“趙大夫這是不給貴妃娘娘面子了?”

    趙婉兮嘴角微扯,皮笑肉不笑:“二夫人,面子不是靠人給的,而是靠自己掙的。”

    何洵美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冷喝一聲:“看來趙大夫是真的敬酒不喫要喫罰酒……”

    話說到這兒,她的眸光下意識瞥向院子裏的阿木,閃過一絲狠毒:“來人,把趙大夫的兒子帶走,等趙大夫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來太師府見本夫人!”

    趙婉兮眸光一緊:“光天化日之下,二夫人還想搶人麼?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何洵美冷哼一聲:“王法?我家玉姝就是王法,有本事你就去衙門告本夫人,倒是看看有沒有人敢受理此案。”

    看她這副眼高於頂的得瑟模樣,趙婉兮脣角勾揚,眼底劃過一抹輕蔑鄙夷。

    就在這時,院子裏傳來丫鬟驚嚇的尖叫聲,何洵美微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不是讓她們把那個小娃兒抓起來嗎?

    趙婉兮脣角的笑容無限擴大,邪魅而詭譎:“這一切都是二夫人自食其果,怪不得小兒,就算是告去衙門,民女也同樣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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