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縈繞在趙婉兮腦子裏的懷疑再度浮現,她眸光流轉,突然又問:“阿木,你爹和花疏影平日裏關係好嗎?”

    阿木點點頭,卻什麼也不肯再說。

    趙婉兮可不是第一天認識花疏影,雖然對他這次傷害彤兒的事情生氣憤怒,可是當時怒火中燒,現在冷靜下來再轉念一想,其中似乎又有不少疑點。

    花疏影雖然個性古怪,難以捉摸,但也並非貪圖錢財之人。

    而且冷蘭熙是彤兒的親姑姑,她就更不可能爲了錢財加害自己的親侄女了。

    思前想後,唯一能夠解釋的便是,無極尊主就是冷君遨!

    再回想起男人那雙熟悉的鷹眸,令她恍惚的眼神和動作,這一切都並非她的錯覺。

    寧舜和暮四一面之緣後便歸順於他,原本就是最大的疑點,只是她一直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纔會一直看不清眼前的事實,眼下被蒙在骨裏的人……恐怕就只剩下她了!

    趙婉兮心裏突然拿定了主意,她定定地望着某小子,神情無比認真:“阿木,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便一起回無極尊界。”

    阿木怔了怔,似對女人突如其來的改變主意感到意外。

    翌日,一大清早趙婉兮便帶着兩個娃兒回去無極尊界,半道上遇見了正尋出來的花疏影,他是按着某小子沿途留下的暗記一路尋來的,不想正巧和他們撞了個正着。

    趙婉兮敏感的瞥了眼某小子,阿木故作鎮定,卻是心虛的避開了她的視線,破天荒的拽着彤兒走在前面,率先上了山。

    花疏影正要轉身,卻被女人厲聲喝住:“花疏影,我有話要問你!”

    男人的腳步頓了頓,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傲慢模樣,漫不經心的將目光投向她,什麼話也沒說,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爲什麼要騙我?君遨他還活着,就是無極尊主的事實,你們還打算合起夥來瞞着我到什麼時候?”

    趙婉兮箭步上前,面對花疏影,清澈冷冽的眸光直勾勾的瞪着他。

    花疏影依然是那吊兒郎當的慵懶模樣,漫不經心:“婉兮姑娘是魔怔了嗎?無極尊主到底是不是冷君遨,你自己不是親眼見過嗎?”

    趙婉兮杏眸微愣,數秒便反應過來,秀眉上挑:“你怎麼知道我見過無極尊主的真面目?又或者說你也見過了他面具下的那張臉?

    花疏影,我還真是差點就被你給矇騙過去了,既然我能通過藥物易容,他無極尊主又有何不可?”

    她的猜測顯然戳中了男人的心思,花疏影抽了抽嘴角,冷聲道:“都說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可沒功夫站在這裏聽你胡說八道。”

    丟下這句,花疏影一拂衣袖,緊隨兩個小娃身後上山去了。

    他的舉動看在趙婉兮眼底,更加堅定了內心的猜測,無極尊主就是冷君遨,他雖然外表冷漠,卻會下意識的關心她冷不冷餓不餓,山洞裏爲她披上的黑色披風,現在還在她隨身的包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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