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突聞一道熟悉的沙啞嗓音低低傳來:“金堂主和兮兒在商討什麼?不介意本尊也聽聽吧?”

    戴着銀色面具的無極尊主出現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金翎頓時面色驟變,連聲吱唔:“沒……沒什麼,屬下和趙大夫只是碰巧遇上,隨便聊了兩句而已。”

    跟在尊主身邊兩年多,金翎對尊主多少還是有些瞭解,從剛纔的氣息裏,他就已經嗅出了絲絲緊張危險的味道。

    說話的同時,金翎不忘求助的眼神望向趙婉兮,希望女人能夠站出來說句話。

    “金堂主和我確實正巧碰上,閒聊了幾句……”

    冷君遨低沉的嗓音無波無瀾:“時辰不早了,金堂主安頓好人馬,也早點歇了吧,明日日落前我們務必要趕到南陽城!”

    趙婉兮知道,男人已經派出了寧舜和暮四打先鋒頭陣,先去南陽城探聽消息。

    金翎應聲退下,剛走不遠忍不住回頭偷睨,正巧看見尊主伸出手牽上了趙大夫的柔荑,瞬間眸光呆滯,當場石化。

    他沒有看花眼吧?尊主的大手……脫掉了黑盔手套的大手,緊握着趙大夫的小手,十指交握,親密無間的走向了帳營。

    這一幕,也不禁讓金翎傻了眼,他跟在尊主身邊這麼久以來,見過太多人死在尊主的手裏,但凡只要是碰了尊主的人,只有一個字——死!

    可是趙大夫卻像沒事兒人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冷君遨和趙婉兮都能清楚感受到來自身後的視線,不用回頭也能想像得到金堂主驚掉下巴的模樣,男人脣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弧度,銀面下幽深的鷹眸瞥了眼身側的女人——

    “聽說有人貪圖本尊的財產,要死心踏地跟着我一輩子!”

    聞言,趙婉兮微怔,這是她剛剛纔和金針娘子說過的話,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到了男人的耳朵裏,顯然是金針娘子告狀去了。

    她側眸凝對上男人的鷹眸,看起來他的心情似乎不錯,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眸光直勾勾緊盯着趙婉兮的臉。

    她被盯得有些害羞的紅了臉,明知故問的賞了男人一記白眼:“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不就是個貪財的女人嗎?”

    冷君遨脣角的弧度揚得更高,趣意更濃:“幸好本王現在窮的也就只剩下錢了……”

    他握着趙婉兮柔荑的大手又緊了緊,眼前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恐怕也只有他們能夠體會,在別人看來再平常不過的牽手,對於他們而言卻是天賜的恩典。

    進了帳營,冷君遨取下銀色面具,依然是那張如同妖孽般俊美的熟悉面孔,他凝望着她,正色道:“今天讓你看個夠,從明日起……本王不能再喫花疏影給的美顏丸了,你懂的!”

    趙婉兮知道,男人與冷思言之間的較量纔剛剛開始,他羽翼未豐,實力單薄,還是要步步爲營,小心謹慎。

    “我愛的是你的人,並非這張俊臉……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男人,是彤兒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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