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吱吱唔唔:“屬下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昨日少將一直在軍營裏轉悠,直到天黑吳將軍回來,他們二人遇上了又相約着多喝了幾杯。

    半夜的時候,屬下確有聽見有爭吵聲,天矇矇亮吳將軍交待屬下們擡着這隻箱子出營地,說要扔遠些,而且路上不許打開看……”

    徐束此刻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一聲令下:“全都格殺勿論!”

    他手下的將士聽令而上,此刻卻突聞熟悉的沙啞冷魅嗓音傳來:“且慢!”

    男人醇厚沙啞的嗓音,不怒自威,就像帶着無形的魔力,讓徐束將軍的手下也聞聲而止,情不自禁聽令於他。

    徐束皺了皺眉頭,森寒冷冽的鷹眸直射向冷君遨,依然對他心生警惕。

    “無極尊主這是要庇護吳剛的手下嗎?”

    冷君遨銳利的鷹眸無波無瀾,語氣一如繼往的平靜:“本尊不偏袒庇護任何人,只是就事論事,士兵應該戰死沙場,而不是死在自己人手裏。

    徐將軍失去愛子,悲痛的心情能夠理解,可是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每一個士兵都應該死得其所,相信皇上也會認同本尊的意思。”

    最後那一句,男人的語速壓得極其極慢,卻又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赤果果的威脅!

    徐束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老實講他對先帝倒是有幾分忌憚,可對於新登基沒兩年的二皇子,壓根兒還沒放在眼裏。

    不過,徐束也深知無極尊主的厲害,眼下如果要硬來,只會兩敗俱傷,得不償失,時辰拖久了,反倒會引起吳剛的懷疑。

    若是打草驚蛇,恐怕他再想動吳剛,必定又是一場惡戰。

    “無極尊主言之有理,本將軍可以放過他們這幾個無名小卒,但是接下來本將軍和吳剛之間的私人恩怨,還希望無極尊主不要再插手。”

    徐束一番思忖,最終還是軟了態度,吳剛殺了他的獨子,這個仇說什麼他也要報。

    冷君遨冰冷的嗓音逸出:“只要徐束將軍祕密處理了此事,勿亂軍心,本尊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聽他這樣表了態,徐束也重重點下頭,一揮手:“放了這幾個士兵,先祕密入軍營把吳剛那個賊子給本將軍控制住,我非得一刀一刀……親手剮了他!”

    說到最後,徐束幾乎是咬牙切齒,視線落在兒子那張蒼白無一絲血色的俊顏上,終忍不住老淚縱橫。

    “揚兒,你放心,爹一定會替你報仇。”

    南陽城畢竟是徐束的地盤,幾乎未費吹灰之力,便將吳剛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營地裏擄了出來。

    吳剛一身酒氣,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迷迷糊糊間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也讓他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放肆!什麼人……”

    啪!

    不等吳剛的話落音,一記響亮的巴掌重重甩到他的臉上。

    吳剛睜大眼睛,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徐束面色鐵青,豹眸怒瞪,眼神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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