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極其自然的拍了拍黃奇的肩膀,依然是當初的好兄弟。

    黃奇嘴角抽了抽,依着她的話搭把手,攙她回去住處。

    當從金雁身邊經過時,他們的眸光幾乎同時落在她的臉上。

    金雁自然感受得到不友善的目光,不過卻依然逞強的揚起下巴,冷哼一聲:“願賭服輸,她還欠我一個要求!”

    趙婉兮冷聲迴應:“願賭服輸這樣的話只有君子才配得上,你使詐就算贏了也不光彩,我不欠你任何要求!”

    金雁還想開口說什麼,就在這時金翎的冷聲傳來:“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訓練了!”

    他的話顯然是對金雁說的,緊接着再望向趙婉兮:“趙大夫的傷口真不礙事嗎?要不然你再等等,我讓手下去弄擔架來擡趙大夫回去……”

    金翎是有苦難言呀!

    趙大夫受了傷,尊主這裏的罰是免不了的,他願意承擔。

    可偏偏這時候又跑出個黃營長,若是讓尊主再看見黃奇送趙婉兮回去,鐵定是火上澆油。

    所以金翎無論如何也要將趙大夫留住,找兩名士兵擡着擔架送她回去,這樣才更妥當。

    趙婉兮忍不住翻了金翎一記白眼,雖然傷口劃得不淺,但也不至於如此小題大作,被擔架擡着回去,腦補出畫面她就忍不住想笑。

    卻不想,偏巧在這個時候,黃奇倒是和金翎站到了一邊,他完全贊同和支持金營長的建議,連連點頭。

    “我也覺得擔架有必要,傷口劃得很深,一直在流血,若是在一瘸一拐的顛簸回去,肯定會更嚴重了。”

    聞言,金翎的嘴角又抽了抽,終於明白爲什麼尊主說要防着黃營長了,看黃營長對趙大夫這麼上心的模樣,不難看出他對趙大夫有意思!

    金翎真沒想到,趙大夫竟然還是個搶手的香饃饃!

    “黃營長說的對,趙大夫還是再等等吧!瞧……人都已經來了。”

    金翎暗暗鬆了口長氣,看見自己手下的人飛奔而來,急忙將趙婉兮先穩下來。

    趙婉兮見木已成舟,再加上小腿的傷口扯着疼痛,她也不忍拂了他們的一番關切,便不再逞強,依了他們便罷。

    黃奇還打算跟着他們走,卻被金翎不露痕跡的攔下了他的去路:“黃營長,現在操練還沒有結束,你們營裏的事兒也忙,我們營的事情就不勞煩黃營長了。”

    一眼便從金翎的眼神裏猜透了他的心思,真沒想到大將軍的防範還真是做的好,黃奇嘴角揚起一絲澀笑。

    不過這樣倒也提醒了他,趙大夫明顯只是拿他當兄弟,而且她和大將軍連孩子都有了,難不成他還能存有什麼念想?

    黃奇站在原地頓了數秒,他確實是該放下了!

    “還請金營長轉告大將軍,今日的事情定要稟公處理,我們的利箭應該瞄準的是敵人,而不是自己兄弟!”

    他說話時,如冰錐子般森寒的眸冷睨向不遠處的金雁,這話明顯就是說給她聽的。

    黃奇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清晰傳入金雁的耳底,使得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破天荒的有了一絲羞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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