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遨確實是誤會了,原以爲是黃奇送了香臘肉給趙婉兮,而後得知趙婉兮將香臘肉轉贈給金翎,這才尋上門來。

    可黃奇面色酡紅,從臉頰一直熱到耳根:“咳……不瞞大將軍,其實屬下確實是爲了香臘肉的事情而來,只不過事情並非如同大將軍想像的那樣。”

    冷君遨抽了抽嘴角:“那本將軍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黃奇略顯猶豫的瞥了眼趙婉兮,女人落落大方出聲:“反正這事兒遲早都得稟明大將軍,黃營長但說無妨。”

    她這話一出,冷君遨也感覺到了其中隱情,鷹眸沉下,空氣裏的氣氛也在瞬間多了幾分凝重認真。

    黃奇不再遮遮掩掩:“趙大夫今日讓金營長捎給我的話,我收到後便派了兩個兄弟暗中盯梢了王大海,就在剛纔傍晚時分,發現他去了徐束將軍的營地飲酒,好像和那邊和幾名旗長的關係都挺熟!”

    聞言,冷君遨眸底的疑色越漾越深,趙婉兮這才把今天王大海給自己送來香臘肉並打探消息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男人銳利的鷹眸越來越暗,黃奇抱拳繼續道:“屬下後來也在營中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原來這王大海自家有個親弟弟就在徐束將軍的營裏當旗長,他一直想拉攏王大海去他們那邊。”

    趙婉兮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王大海向我打探那番話也絕非空穴來風,想必是真受了有心人的指使。”

    黃奇卻皺緊了眉頭:“不管他受人指使是真是假,在軍營裏豈能有二心,他若是要投靠了那徐束將軍去,那就是叛徒!”

    他說得義憤填膺,不過趙婉兮卻並不這麼看。

    “如果這王大海要當叛徒,又何需等到現在,咱們這支精兵營被朝廷放逐這些年,營中的兄弟哪個不是憋屈得很,可也沒見有人另投其它陣營。”

    見她的話是有意偏向王大海,黃奇若有所思的鎖緊眉頭,二人同時將眸光投望向冷君遨。

    只見冷君遨慵懶的捋了捋袖袍,緊繃的身子漸漸舒緩,慢條斯理:“我贊同兮兒的意思,那王大海若是有心叛變,就不會留到今天了。”

    弄清楚了香臘肉事件的原委,他的心情莫名變得愉悅,區區一個王大海,這事兒還難不倒他。

    “不過……既然有人想利用王大海打聽消息,咱們倒是正好可以將計就計。”

    冷君遨這話一出,趙婉兮和黃奇同時怔愣的瞪大眼睛。

    “此話怎講?”

    趙婉兮從男人深邃的鷹眸深處,看見爍爍發光的璀璨精芒。

    冷君遨薄脣輕勾:“還記得昨晚被抓的那名小士兵嗎?本王放了他,可是他辦事不利,徐束自然是輕饒不了他,今天下午他就差點死在了徐束的手裏。

    眼下與徐束翻臉是勢在必行,但與吐蕃交戰也迫在眉捷,京城今天又有書信傳來,冷思言那狗賊遲遲未聞戰事,已經開始催促了!”

    從他這番話時,趙婉兮不難聽出其實男人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她靈眸流轉,脫口而出:“你想奪了徐束手中的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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