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彷徨迷茫之際,男人的手極其自然的輕輕攏了攏她耳根的青絲,醇厚好聽的嗓音柔軟了幾分。

    趙婉兮飄忽的眼神終於回落到男人的臉上,他深邃的鷹眸卻如同萬年古井般,深不可測。

    “咳……不過是摟一下親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南麟皇應該不至於這麼小氣。我還有婚約在身,真的不能在這裏繼續耗下去。”

    冷君遨不鬆手,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她:“聽來兮兒姑娘是個行事作風大膽的女子,但朕和你不同,朕親過碰過的人,就只能是朕的人。”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婉兮睜大眼睛,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個大魔頭是賴上她了不成?

    不對!他剛纔叫她什麼?兮兒……

    “咳……我叫霓兒,是烈鳳塵的未婚妻,這一點應該不用我再重複告訴南麟皇吧?”

    冷君遨的眸底油升起一股寒意:“從現在起,你是朕的人,和烈焰島沒有半點關係,而且……朕也絕不允許你再見烈焰島的人,特別是夜鳳塵!”

    他是認真的!

    趙婉兮撇撇嘴,暗自腹誹:你憑什麼管我?就算親一下抱一下,也沒資格管她的私事兒吧!

    就在這時,帳營外傳來暮四緊繃的聲音:“爺,您沒事兒吧?”

    男人微怒的聲音懟了出去:“朕能有什麼事兒?”

    暮四嘴角抽了抽,吱吱唔唔的聲音再度傳來:“爺昨日傳令下去,說今日揮軍前往玉遼京都的事兒……”

    若是在平常這個時辰,冷君遨早就起牀了,可是今兒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暮四再聯想到昨兒和寧舜的猜測,如坐鍼氈,這纔出現在帳營外。

    冷君遨低沉穩重的聲音再度從營帳內傳來:“傳令下去,即刻準備啓程。”

    趙婉兮聞言一驚,他們這是要撤營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自由了?

    男人瞥她一眼,似是看穿了她內心的小雀躍,幽幽飄來一句:“包袱裏有乾淨換洗的衣裳,你也準備一下,即刻啓程。”

    他這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到腳,讓趙婉兮寒溼個透。

    她也得隨軍一起前赴玉遼京都?她纔不要!

    “你身上還有傷,最好不要耍滑頭,否則朕輕饒不了你。”

    冷君遨的話說完,眸光不經意瞥落在簾角一旁的水葫蘆上,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

    再回眸,只見趙婉兮負氣的坐在軟榻上,瞪着他一言不發。

    冷君遨抿脣沉思數秒,再擡頭望向她:“如果朕沒看錯的話,掛在你腰上的錢袋是朕的吧?”

    趙婉兮猛然驚悟,沒錯,她的腰上還堂而皇之掛着他的銀袋。

    男人一挑眉,依然一本正經:“你知道如果朕把你交給衙府,盜竊罪要怎麼判嗎?”

    呵!他這是在威脅她!

    趙婉兮亦不服氣,揚起下巴直接懟了回去:“你堂堂南麟國,不也去烈焰島偷了人家的東西嗎?”

    言外之意,上樑不正下樑歪,他有什麼資格管平民百姓!

    冷君遨薄脣勾揚,狂妄霸道:“這天下都是朕的,又何況區區一個烈焰島。”

    意思他拿的都是自己家的東西,算不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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