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耶律燁與將領們說的話,他全都聽得清清楚楚。偷聽到了耶律燁的真心話,花疏影纔對這次和談有八成把握,一直懸着的心也跟着慢慢放下,頓時整個人也覺得疲憊不堪,聞着周邊散發而來的馥郁酒香,闔眸睡去。

    翌日,花疏影混混沌沌“醒來”,少不得跟耶律燁和其他將領們寒暄兩句,這才匆忙離開他們的大營,趕回到玉遼皇宮。

    冷君遨剛剛看過趙婉兮,女人依然執拗的和他僵峙不下,也惹得他心情不爽,黑沉着臉在遊廊下踱步。

    “我真的很好奇,那位霓兒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有本事輕而易舉惹得咱們南麟皇不痛快,她這是不想活了嗎?”

    花疏影笑得幸災樂禍,一身的羊羶和酒味兒,得勁地湊到冷君遨面前,調侃地眨着眼睛,說:“我倒是給你帶回來了好消息……”

    剛在趙婉兮那吃了軟釘子的冷君遨,此時心情煩悶到極致,看到誰都想踹上兩腳。忽然瞅見放大的一張賤兮兮的臉,鷹眸如炬,沒好氣的瞪上一眼。

    “有話快說!”

    花疏影嘴角抽了抽,知道冷君遨此時的耐心已到了極限,卻還是腆着臉湊近前,壓低嗓音道:“你先告訴我……你和那個霓兒姑娘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我可是聽說她是夜鳳塵的未婚妻,不……應該說她已經是烈焰島的少夫人!”

    他早就聽說了,冷君遨是從烈焰島的喜堂裏,把人從夜鳳塵手裏擄來的。

    冷君遨如利刃般的眸光,把花疏影接下來還想問的話堵回喉嚨裏。

    看男人的臉色着實難看到極點,根本不等他說完,一甩袖子,掉頭就要走人。

    花疏影鷹眸一愣,他這個好兄弟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

    這說好的和談呢?應該以大事爲重的人呢?軍機要務竟然抵不過一個女人?他就這麼走了,到底還要不要知道和談的條件?

    花疏影只能腆着臉追了上去,低沉的嗓音透着幽怨:“冷君遨,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犧牲了珍藏十年的長生丹,嘴皮子都快說破……”

    冷君遨沒有半點要放慢腳步的意思,花疏影就一個勁兒跟在後面追。

    “喂喂!冷君遨!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

    花疏影跟在離冷君遨足足十丈遠的地方,扯着嗓子吊着聲線喊道:“耶律太子答應和談了!!”

    直到他喊出了這句,冷君遨的步伐纔算是幽幽慢下來,停下了步伐。

    男人回眸凝向花疏影,沉默未語,目光如炬,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花疏影迅速將耶律燁的兩個條件傳達給男人,眸光直勾勾盯着冷君遨鷹眸的神色,男人深邃的墨瞳卻如同子夜般難以捉摸,讓他猜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你到底答不答應?”

    花疏影皺了皺眉頭,眼下腹背受敵,他竟然還不慌不忙,還真是沉得住氣。

    冷君遨鷹眸微斂,緩緩點下頭:“就照他的意思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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