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爲如此,不論是身份還是品性,她都自認,自己纔是最能匹配冷君邀的那個人。

    偏就多了一個趙婉兮。

    真是……該死!

    冷君遨走後,趙婉兮其實並沒有睡上多長時間,或許是潛意識中已經對他有了微妙的依賴感。

    雖然點了安神香,但她依舊是淺眠了片刻便醒了。

    又打不起什麼精神,略微收拾了一下,趙婉兮閒來無事,乾脆就坐在殿內仔細回想昨晚跟冷君遨之間的談話。

    跟之前瓊兒的講述,所差無幾,不過很多事情從他的視角講出來,卻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彼時,着一身宮女裝扮的白憐,正跟着那些大宮女們,在殿內忙着整理打掃,低眉順眼手腳勤快,看着倒是也頗入眼。

    只是那張臉……

    白貴妃……白子佩,眼前的白憐,是得益於那張臉,方能出現在宮裏,堂而皇之地住在她的瓊華宮。

    至於正主兒……

    按照冷君遨所言,那位白貴妃此生,也着實坎坷。

    不過儘管他在講述的時候,表達的極爲隱晦,但是依着趙婉兮的敏銳,依然還是聽的出來,冷君遨對那個叫做白子佩的女人,含着不一樣的情愫。

    換句話便該說,是餘情未了,舊情難忘了。

    但既然是這樣,若她當真便是婉兮皇后,那跟白貴妃之間,合該是情敵關係,怎麼倒還有了姐妹情了?

    還在她臨終時,應下了極爲重要的承諾?

    簡直古怪。

    想不通,只能不想。極快地隱去眸底一抹隱祕的複雜,趙婉兮勾出一抹淺笑,朝着正在擦地的白憐招招手,道:“你過來。”

    從一介民女到踏進深宮內苑,還是皇上親自帶回來的,對於白憐的人生來說,可謂有着山雞變鳳凰的惶恐不真實感。

    更讓她惶恐的,居然還住進了當今皇后的瓊華宮。

    起初她還道是,皇上迷戀自己容顏貌美,故而要帶她入宮爲妃,並暗自竊喜許久。畢竟不管怎樣,冷君遨的那張臉,還是很值得讓少女懷春,旖旎期望。

    結果後來知曉對方並沒有此意,再加上見識過了趙婉兮的顏,見識過了什麼纔是真正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她便歇了那份心思,再不敢有逾越的奢望。

    唯一的念想,便是能竭盡所能地繼續留在皇宮,哪怕是能時時望一眼冷君遨也好。

    懷着這般卑微的心思,白憐自然不敢造次,只求能夠安穩,此刻見着趙婉兮喚她,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快速放下爲了方便幹活而挽起的衣袖,邁着碎步快步而來,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可是渴了?奴婢替您去倒茶。”

    話音剛落,白憐就被人給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隨即瓊兒端着茶盞過來,暗含警告。

    “娘娘一向只喝我倒的茶,至於你,只要幹好那些粗活也便是了,沒事少在娘娘跟前晃悠。”

    瓊兒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將一份不喜的心思,表現的淋漓盡致,沒有絲毫掩飾。

    也是因爲宮中那些圍繞在白憐身上的流言蜚語,讓她對白憐的出現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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