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

    她特麼說什麼了?

    有那麼一刻,她是真想瓊兒附體,霸氣懟回去一句,本宮說話,你別打岔!但……

    面對着那張臉,她卻始終還是有些狠不下心。

    雖然忘記了跟白子佩之間的種種,兩人的友情,也是從冷君遨嘴裏面聽到的,不過昨晚的夢,卻始終讓趙婉兮記憶猶新。

    夢裏,跟白憐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絕美而倔強,一笑一哭,都讓她心痛難忍。

    就衝着夢裏的感受,趙婉兮也只能忍了,不過臉色卻有些不太愉悅,嗓音微涼。

    “你誤會了,本宮並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況且你是由皇上親自帶過來,是遣還是留,也不是本宮一個人隨口說說便能決定。”

    “本宮適才那話的意思,只是想說,你並非宮女,也不是這瓊華宮的奴才,大可不必如此卑微,往後該如何如何,也別讓皇上覺着,本宮苛責與你。”

    一番話說得乾脆利落,爲了避免再度被誤會,趙婉兮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一次性說了個乾脆明白。

    當然,她也不真就是個聖母到無底線的白蓮花,其中暗含的敲打的意味,也很明顯。

    明瞭她話裏的深意,白憐跪在地上的身子,稍稍顫了下,低聲開口:“奴婢不敢,奴婢並沒有要陷害娘娘的意……”

    “既不是奴才,那你也就沒有必要再自稱奴婢了。”

    辣耳朵。

    “奴……不,不是,是我知道了。”

    縱然趙婉兮再怎麼好說話,到底還有皇后的威嚴在那裏,也讓人不容小覷。況且她這會兒心裏面是真的不大痛快,眉眼稍冷,白憐自然更加小心謹慎。

    依着對方話語的內容改了,白憐才恍然反應過來趙婉兮適才那番話真正的意思,登時一臉的欣喜,眸底更是有阻擋不住的光亮迸射而出。

    “娘娘這是,答應要留下奴……我了?”

    趙婉兮:“……”

    我什麼時候沒答應留下你了?

    況且,要不要留,貌似跟你的關係,也不是很大吧?

    彼時,白憐的淚珠,還有一滴停留在臉頰上。要掉不要的樣子,加上一臉的喜悅,真的是……挺動人的。

    就連趙婉兮一個女人,都覺着在看到白憐眼放異彩的瞬間,心動了一下,那要是換成個男人呢?

    要是換成……冷君遨呢?

    果然是不能多想,一想就容易想歪。

    及時掐斷了自己不該有的醋意,趙婉兮眉眼微斂,淡聲道:“這瓊華宮的偏殿,你只管住着便是,只要不做出有違自己身份來的事兒,沒人能奈你何。”

    這,也算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白憐自然是感恩戴德,再三叩謝。臨了離去,也果真便再沒去幹那種擦地的粗活兒。

    怎麼看,是怎麼聽話。白憐的表現,幾乎讓人挑不出什麼錯兒來。

    甚至就連趙婉兮都覺着,但凡她稍微和善一點,就不會容不下這麼一個女人。

    只是……不知道當真是因爲喫醋還是怎麼的,面對着殷勤恭敬的白憐,趙婉兮卻總覺着,心裏面依舊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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