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不敢有所耽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便直聲認錯求饒起來。

    “娘娘恕罪,是奴婢妄言了,您高瞻遠矚思慮周全,心中早有主意,奴婢不該多嘴多舌惹您心煩。”

    嘴裏說着,還真就半點沒含糊,舉起兩隻手,就要輪流扇自己耳光。

    就在心兒巴掌即將落在那張嬌嫩的臉蛋上時,歐陽華菁眼底寒光一閃,悠然開口。

    “的確是多嘴多舌了,一般這樣的奴才,就該去了舌頭才能清淨。如若不然,這要是不好好整治一番,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誰!”

    聞言,心兒動作驀然一僵,都忘記了要扇自己巴掌的事情,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臉上逐漸流露出一絲驚慌的表情。

    看的歐陽華菁眉眼更寒,冷笑道:“呵,本宮倒是不知,我這身邊居然養了一條吃裏扒外的狗?!怕是在本宮毫無提防時,一舉一動,都被你給如數出賣了罷?”

    “娘娘,奴婢……”

    驚慌變成了恐懼,心兒的臉,一點一點地白了下去。整個人更是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砰砰砰”地就在地上磕起頭來,額頭都紅腫快要破皮了,都不敢停下。

    口中也掙扎着辯解。

    “娘娘明鑑,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奴婢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兒,也斷然不敢出賣娘娘,奴婢,奴婢只是擔心娘娘,方纔將娘娘在南麟後宮的處境飛鴿傳書給吾皇,除此之外,半字都爲多言。”

    “娘娘可以詳查,倘若是奴婢有半點兒虛言,便立馬撞死在您面前!”

    “呵,你還嫌本宮不夠晦氣?”

    就說呢,這好端端的,父皇怎麼會派人來南麟?

    派的還是七訣,心中犯疑,歐陽華菁纔想着要試探一下。

    也是因着心兒是知曉內情最多的,方纔先從她開始,不料幾乎沒什麼功夫,便給詐出來了。

    一想到身邊還有別人的眼線,即便這個“別人”,是她的父皇,也讓歐陽華菁十分的不自在。

    私自給父皇稟告她在這邊的遭遇,奏請父皇派人前來保護,這些倒也好罷了,事實上,歐陽華菁真正擔心的,卻還是關於她長姐歐陽長洛薨亡一事。

    歐陽長洛比她可要受父皇寵愛的多,倘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爲了陷害趙婉兮爭寵,私下對昏迷的皇姐用了手段……

    只是稍稍聯想了一下將會有的後果,歐陽華菁便覺着脊背有一陣一陣的寒意在肆意流竄。

    再看心兒時,眼底都有了幾分殺氣。

    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氣場變化,心兒涕淚齊下,再三求饒,略一思量,歐陽華菁到底還是鬆了口,只不忘出言警告。

    “你伺候本宮時日也久了,最該明白本宮最恨什麼!所以,乘早別試探本宮底線,別逼本宮把你舌頭給拔了。”

    聞言,跪伏在地的心兒登時嚇得瑟瑟發抖,也不敢再求饒,只一個勁兒磕頭,冒死表忠心。

    “奴婢不敢,奴婢萬萬不敢,奴婢既然跟了娘娘,就是娘娘的人,只此一次,絕不敢再犯,往後只要娘娘讓往東,奴婢絕不敢有半點偏差。”

    “最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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