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

    沒想到,還真就被石榴給說中了。

    被冷君遨一雙有力的臂膀抱着,掙扎不脫,趙婉兮也就隨了他,不過看着殿中伺候的那些奴才們眼觀鼻鼻觀心,十分有眼力勁兒地魚貫而出,還順着關上了殿門,她的臉,還是忍不住有些紅。

    尤其他們還是一國的帝后,這行徑,有點兒過分了吧?

    心裏想着,趙婉兮擡手,一把擋住了冷君遨湊過來的臉,同時嗤笑道:“瞅瞅,這就是南麟國的皇帝,如此急色,怎麼得了?”

    聞言,冷君遨回的毫不害臊。

    “兮兒放心,普天之下,朕,也僅對你一人如此急色而已。”

    伴隨着言語,他手下稍稍用力,直接鉗了趙婉兮的雙手,便將人推靠在了牆上,連去榻上坐着都等不及,直接俯首噙住了她的脣。

    脣齒相依,氣息流竄,依舊還是熟悉的味道,被冷君遨一再調教,趙婉兮早就熟悉了他的氣味,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排斥。

    反倒是冷君遨最後的那句話,本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在四脣相接的剎那間,趙婉兮的腦海裏面,卻有一副畫面不合時宜地跳了出來。

    冷峻邪魅的男人,一身狂娟,不將旁人放在眼裏,即便是面對着她,眼底的暗芒也幽涼冷漠,整個人就是一個移動製冷空調。

    出奇的是,那人的五官,竟然像極了近在咫尺之間的冷君遨,只是氣質實在是天差地別!

    一個急色,眉眼之間皆是沾染上的濃郁慾望,縱然長得好看許多,容顏惑人,也總歸是個正常男人的模樣。

    至於另外一個……趙婉兮覺着自己唯一所能想到的形容詞彙,便是……禁慾。

    這樣的反差,不可謂不大,但是那樣的神情,她在冷君遨臉上,明明是見過的。

    冷峻桀驁,眼角眉梢全部都是令人不敢直視的鋒利尖銳,就比如說當初歐陽華菁一口咬定是她就是殺害歐陽長洛的兇手,西岐文武大臣明裏暗裏逼迫時。

    那時的冷君遨,便是高高在上的冷漠疏離。

    所以說……

    氣味交融,曖昧眷戀,本該是最旖旎的時刻,冷君遨全身心的投入,只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揉進自己骨血裏的架勢。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眼底的慾望逐漸退卻,人也總算是有了一點兒理智,冷君遨明眸微暗,鬆了力道微微後退,緊盯着趙婉兮,略有不悅。

    “兮兒,你在走神?嗯?”

    旁的時候也就罷了,這會兒……這是在懷疑他的能力麼?

    對上冷君遨意味不明的眼,趙婉兮本來想進行深刻自我檢討來着。無奈腦海中的那個畫面存在感實在是太強,讓她想要忽略,也是不能。

    “冷君遨,你老實說,你以前,是不是很看不上我來着?”

    冷君遨:“……”

    被自家娘子直呼其名倒是沒有什麼問題,被質問,明顯是秋後算賬,也算不上什麼,問題是,爲什麼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可憐他正內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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