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是都在拼命地討好對方，等到最後，都是累的氣喘吁吁。
以至於梅開三度，風停雲歇了，還讓冷君遨有點兒意猶未盡。
趙婉兮也是極累，不過人卻始終睜着眼睛，沒有要睡覺的意思。只趴在冷君遨身上，撫摸着他胸前比較靠上一點的位置，流連忘返。
“你這裏，是不是受過傷？”
“還有這裏，被人砍了一刀？”
“這塊應該是劍傷吧？這點明顯一些，應該是被射了一箭。”
久經沙場的人，身上帶點兒傷痕，簡直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冷君遨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受到的設計陷害跟暗殺，多到數都數不過來。
以至於他對於自己身上的傷，早就已經習以爲常，完全感覺不到有什麼特別的。而且當初用了趙婉兮調製的藥膏，疤痕消失的也算是不錯，沒有多麼猙獰，頂多就是有些凹凸不平而已。
不用心，都注意不到。
就像是前幾次，他跟趙婉兮牀笫貪歡，她不是也沒刻意提及？
眼下不僅說了，而且每一處傷痕的緣由，還準確無誤。這讓冷君遨心底多少起了驚訝的心思，忍不住便揚眉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爲趙婉兮將大半個腦袋都窩進了自己的懷裏，她聽到這話之後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冷君遨時看不到。
只是在問完之後，他很快就聽到了趙婉兮甕聲甕氣的回答，話語之間，隱約還帶着點兒別的什麼情緒，略帶點兒複雜。
趙婉兮的話語，不疾不徐，婉婉道來，冷君遨本就心下好奇不已，側耳聽着。越是到了後面，他的神情便越是訝異。
跟趙婉兮看似淡定的模樣不同，冷君遨反應的快，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很快便是滿眼不可置信的驚喜。
一翻身再度將趙婉兮壓在身下，卻沒有心急去貪歡，而是盯緊了身下人的眼，眸色犀利，不肯放過裏頭的半點兒異樣。
“兮兒，你……你可是……可是已經……”
一路走來，冷君遨的帝王路十分不易。等到如今這個地步，值得他害怕的事情，並不多。
更多時候，他倒是更加傾向於，勇往直前。
不過這一刻，許是情怯的緣故，原本也就不過一句話的事兒，擱在冷君遨嘴裏，卻愣是沒能很直接地吐出來。
只看着趙婉兮清晰的眉眼，緊張的無意識抓疼了她的肩膀，都沒反應過來。
對上他的目光莞爾一笑，趙婉兮並沒有直接承認，只牽動着脣角，笑容裏面帶上了幾分狡黠。
“皇上是不是又要問我，怎麼知道了？很簡單啊，我猜的。”
“啊……”
原來只是猜的啊？害的他還以爲是……
滿腔的希望，就因爲趙婉兮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解釋而重新低到塵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