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着趙婉兮的一舉一動，望着她的身影，情緒變幻莫測。
尤其是趙婉兮開口說話時，眼底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清晰地翻涌着。
不過等到了最後，那些所有，都沉積了下來，逐漸轉化成了堅實的一點黑。
等到趙婉兮話還未完，不過是語氣稍稍有所停頓時，便緊隨着出聲，自然而然地將話題給接了過來。
“剛剛出生的嬰兒又怎麼了？怪就怪，她不該是逐月的骨血。
也不該，是唯一可以牽制逐月軟肋的存在。
對於掌權者而言，無不無辜不重要，有沒有用，才重要。
既然南麟皇動了手，那麼對於如何利用好這顆棋子，必定一早就有了妥善的規劃。
事實上，他的選擇沒有錯，如此一招，也的確是發揮了極大的作用，釜底抽薪，不論是西岐還是昔日三皇子，都徹底斷了他們的底氣。
沒有了那個冒牌貨，不論做什麼，便都會失了名正言順的先機，如此一來……”
“……”
幾米遠的距離，夜鳳塵的嘴巴張張合合，說了許多的話。
內容似乎無一不是站在一個上位者的角度上，來詮釋冷君遨所作所爲的合理性，以及有效性。
隱約之間，好像還提到了戰場廝殺，屍骨成山的殘酷。
可是那些內容，趙婉兮卻好像都聽不見了。
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停留在前面那些，冷君遨選擇對逐月女兒下手的部分內容上頭。
緊盯着夜鳳塵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不可思議，昨日剛剛從瓊兒口中聽聞那個消息的震驚感，又回來了。
只不過昨日的種種，差不多都是瓊兒的猜測，不過是按照當時的情況推測出來的。
即便是如此，都已經到了讓她不敢多問的地步，如今……
“你這話的意思，莫不是，你還親眼見到了那一幕？！”
彼時，夜鳳塵還是滔滔不絕地講述着什麼。
可是具體是什麼，趙婉兮已經顧不大上，她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
“我問你，夜鳳塵，你可曾親眼看到了？”
“魅兒，你……”
即便已經清晰地認識到了趙婉兮如今的身份，但是許多時候，夜鳳塵似乎還是更願意停留在以前。
總是不自覺地會喚出她“魅兒”這個名字。
就像是這一刻，好像被她的問話給驚到，被打斷話語的夜鳳塵神情中有輕微的錯愕。
似乎是對於她的關注點，有點奇怪似的。
也就是趙婉兮這一出聲，他纔像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一般。
第一個反應，便是住嘴沉默。
後又像是不想讓趙婉兮失望，再度開了口，只是話語，頗有那麼點兒顧左右而言他的味道。
“成年人之間權利慾望的爭奪，本不該牽扯到孩子，畢竟稚子無辜。可還是那句話，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