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想着跟冷君遨唸叨唸叨怎麼去找歐陽晟乾,畢竟那份邀約的信件他也看過,結果就看到,對方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戲法一般地多出了一朵鮮花來。

    這個季節,不得不說,這花可是稀罕物。

    而且花開正豔,多重花瓣層層疊疊,看着十分喜人。

    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見狀,冷君遨還特意將花拿到她跟前轉了一圈,才作勢遞了過來。

    “喜歡嗎?”

    “嗯,還挺好看。”

    誇獎的同時,趙婉兮笑眼彎彎,並沒有擡手去接,而是側身湊了過來。

    “都說鮮花配美人,可不要辜負了。來,給我戴上吧。”

    口中說着美人,趙婉兮擡手將食指放在腮邊,衝着冷君遨眨眼。

    調皮俏麗,看的冷君遨忍俊不禁。

    “你這是在自個兒誇自個兒麼?”

    手底下才剛剛將那多花替趙婉兮插在了髮髻,下一秒,就遭到了她的白眼。

    “怎麼?你有意見?”

    自家小娘子誇自己是美人兒,能有意見?

    當然是……

    “用美人二字,怎能充分體現出娘子的魅力跟美麗?比當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好了好了,那你家傾國傾城的娘子想喫糖人兒,怎麼辦?”

    “那個……難道不是哄小孩兒的?”

    “嗯?”

    “既然娘子想喫,便是大人,也喫得。”

    在朝陽殿裏頭端坐着處理政事國事,大筆一揮便是幾個家族的榮辱興衰,數百數千人的生死決策,從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冷君遨肩上的擔子,就從來都不輕鬆。

    正經嚴肅慣了,偶爾出來透口氣放鬆一下,也就顯得格外彌足珍貴。

    眼下又被趙婉兮帶着,冷君遨一個沒繃住,一不小心就放飛了自我,不僅行事作風,就連話語,也分外隨意起來。

    兩人那副幼稚卻又自得其樂的模樣,成功看的潛伏在人羣中負責護衛的暮四寧瞬還有黃奇忍不住的滿頭黑線。

    爲避免自家主子的形象在心裏頭崩壞的太過厲害,都默默地轉過了頭。

    這廂笑鬧完畢,拿着冷君遨親手買來的糖人捨不得入口的趙婉兮也言歸正傳。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辦正事兒吧。歐陽晟乾人在哪兒呢?”

    白白讓歐陽晟乾等了這麼長時間,只怕那人該要不耐煩了。

    不過……

    狡黠一笑,擡手撫上自己髻上的花,趙婉兮的眼底閃過狐狸般的精光。

    要的就是他的不耐煩。

    差人送信,還故意在信件中表明想要見她,那些話語,句句分明就是在給她挖坑!

    莫不是嫌棄冷君遨對她太過信任了,所以想要挑撥一下?

    這離間的手段,未免有些太過天真了,那人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覺着自己會單獨赴他的約?

    自己是個什麼人,心裏頭沒點兒數?

    冷君遨眼神銳利,一邊跟趙婉兮玩鬧,一邊還能兼顧着周遭的景物。

    自己三個屬下幾乎一頭黑線地扭頭的場景,自然也沒錯過。

    回頭想想,好像的確是他表現的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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