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厲聲呵斥否認：“不，不是的，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我，不是我！”
說是兇狠，實際上不過虛張聲勢而已，壓根就沒有多少殺傷力。
在趙婉兮看來，更多的倒像是空洞跟無力的掙扎。
還有那麼點兒隱約的請求，似乎在等她的肯定，點頭附和說，適才的一切，不過只是欺騙罷了。
壓根就沒想到冷君揚居然會是這麼一個反應，禁不住有點兒懵。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可由不得她掉鏈子。
隱約猜測出了點兒什麼內容來，趙婉兮眼底極光一閃，順着適才的話音，將話題繼續了下去。
只是這一次，因爲差不多已經主導了全場的緣故，她的語氣，更加篤定不可動搖。
秀眉微動，道不盡的嘲諷之色。
“不是你？那還能有誰？”
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纔會在提到雲子佩的時候變成這幅德行，不過爲了孩子，也得繼續。
況且不止是爲了順利奪回被他鉗制住的玥兒，而且捫心自問，看如今冷君揚對昔日那段精心設計的感情如此避如蛇蠍，誠惶誠恐，趙婉兮的心裏，竟然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暢快。
因爲親眼目睹了雲子佩慘死在自己面前積壓了多年的憋屈感，也總算是找到了發泄口。
櫻脣微勾，嘴角彎彎，溢出來的，卻只有一抹殘忍的微笑。
“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好歹也是一個皇子之尊，若不是犯下如此大錯，你好端端的，又怎麼會遭到先皇的貶斥？
還被廢了手腳斷了經脈，遭受到極刑的下場？雖然……”
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如今他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裏，但是這並不代表，過去那些種種，就真的能被徹底的抹掉了。
就像是完全掌握住了對方的命脈一樣，趙婉兮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帶着無形的殺傷力。
這一次問的更加明朗而直接，完全不給冷君揚絲毫僥倖避讓的機會。
隨着她的話字字入耳，冷君揚最後僅有的那點兒堅持，呈現出徹底的土崩瓦解之勢。
像是被刺激的想起了什麼，他的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涌動着，這張臉色已經是完全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整個人更像是失了魂一般，已經完全忘記了懷中還挾持有人質，雙手顫抖着緩緩上舉，突然加速，插入發中。
下一刻，揚天慘呼。
“啊……”
如同泄洪的閘，出了籠的野獸，他這一聲喊叫，格外驚心動魄。
因爲夾雜了太多東西在裏頭，加上他嗓音原本就着實算不上動聽，乍然之間，竟有種要刺破人耳膜的銳利感。
突如其來的尖銳疼痛，讓在場許多人都不約而同地蒙上了耳朵，除了緊要的幾個人之外。
冷君揚狀態異常，瞎子都能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