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因爲身上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筋骨就跟散了架似的,只能側過頭,眼巴巴地望着冷君遨的側臉。
望着他長長地出了口氣,等到扭過來跟她對視時,卻又是笑的感慨。
“看來還是爲夫不夠賣力,竟還能讓兮兒胡思亂想這麼多……”
說着,稍稍側身,竟是作勢又要欺身過來。
反觀趙婉兮這廂,已經是實在沒有什麼力氣都應對了。
“好了,別鬧。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麼?”
前面是阻止,後面那句,則就多少變了味道。
同她對視了片刻,冷君遨重新躺了回去,同時再度長長地出了口氣,少傾,妥協地握住了趙婉兮的手。
“席城那邊傳來消息,此次水患,只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寥寥數語,聽上去似乎平平無奇。
可趙婉兮耳根一動,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其中的要點,登時緊張起來。
“沒有那麼簡單?什麼意思?難道這背後?”
還沒說完,冷君遨的另外一隻手就伸了過來。
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肩頭,語氣波瀾不驚。
“彆着急,目前只是猜測,還沒有確鑿證據,一切待到我過去之後,再做定奪。屆時……”
但凡發現其中真的有貓膩,必定不會手下留情。
這是常理,也合該如此,看他胸有算計,趙婉兮才稍稍安心了一點兒。
可還沒等徹底安心,突然意識到,冷君遨那話,分明就是別有深意?
這話什麼意思?
不愧是自家娘子,真是什麼細節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扯脣笑了笑,冷君遨的表情,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遺憾。
略微停頓片刻,只能實話實說。
“之前決定帶着你一道,本是不想跟你分開,想着時時在一起纔是最好。
隻眼下事情又有了旁的牽扯,我只是擔心……”
萬一到時候分身乏術,照顧不好她,出了什麼岔子,又該如何是好?
所有的擔憂,即便是不明說,意思也明瞭。
言語之間,驟然想到此前種種危機,尤其是趙婉兮墜崖受傷失蹤,好不容易尋了回來,卻還失憶那段時日,心底就抓心撓肺的疼。
成功地掩蓋住了所有不捨。
“所以我想着,此次前往席城,我自己過去便可,你就在宮中,幫着麟兒一道……”
“這怎麼可以?”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冷君遨的意思不難懂,甚至不用聽後面那一句,也能明白他的打算。
只是,這怎麼可能?
驀然出聲,趙婉兮語調不高,斬釘截鐵。
“說的什麼話?雖你一道去席城,這事兒不是已經說好了麼?怎麼能臨時反悔?”
說完,似是爲了說服他,又頭頭是道地義正言辭起來。
“既然是水患,自然需要賑災,別忘了,這種時候,大夫的作用,也是很大的。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少了我?”
話到這裏,想到什麼,神情禁不住有點兒神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