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身份,那幾人似乎也有些懊惱,乍然將有東西飛過來,以爲是暗器,紛紛躲避。

    等令牌落了地,才尷尬地發現是誤會,彎腰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盯着那塊令牌看,用手摩挲着辨別真僞,足足看了好幾遍。

    那模樣,也是着實讓人氣惱的很,惹得楚琉璃忍不住冷哼。

    “怎麼着?還怕這是假的不成?爾等不過區區刁民,值得我家主子大費周章地欺瞞哄騙?”

    越說越氣,尤其是想到這夥人適才差點傷了自家夫人,她心底惱火便是更甚,俏目一寒,滿是不善。

    纔想着要咄咄逼人,手腕一緊,被一側的黃奇拉了一下,阻止了。

    也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接了令牌的人,總算是鑑定完畢了。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就像是卸下了心底的重壓,微微顫顫地將令牌遞了回來。同時膝下一軟,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同時語氣澀然地認錯。

    “我等有眼無珠,冒犯了貴人,實在是……慚愧。”

    “所幸,有驚無險。”

    千不該萬不該,他們將主意打到了趙婉兮身上,並且差點就傷到了她,冷君遨實在說不出“無妨”兩個字來。

    神情淡漠地伸手,自對方手中拿回令牌,擡眼間,眉梢驟冷。

    “既然是軍中之人,又怎會出現在此地?莫不成,爾等是逃兵?!”

    特殊時期,分外敏感,南麟皇朝剛剛遭遇大劫,又恰逢天災來襲,正是用人之際。

    倘若這些人當真是逃兵,莫說打了他們,就算是直接就地正法了,也是活該!

    受到冷君遨這句質問的影響,趙婉兮這邊衆人齊齊眉眼變冷,幾乎沒什麼情緒地盯死了那些人,就等着他們自己承認,好施以懲罰了。

    結果沒想到,認出了令牌下跪那個,卻是沒有多解釋。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低着頭久久不出聲。

    這模樣,未免也有些太過怪異了。

    惹得趙婉兮心下好奇不已,禁不住出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還是不是,且起來回話。”

    既然都已經鑑定過了,這麼還不趕緊給出他們想要的信息?

    這都什麼時候了!

    還裝什麼死?

    所幸這一次說話還算有點效果,那人稍一猶豫,緩緩站了起來,看他這麼聽話,這一次,倒是他們自己人驚訝了。

    望着冷君遨這邊,目光明顯忌憚,壓低聲音求證,神情怪異,音色中更是充滿了不安。

    “魯什……魯大哥,難不成他們當真是……”

    “不得對貴人無禮!”

    低聲呵斥,那個魯什長快速出聲,也算是含蓄地搭救着自己人。

    畢竟這邊衆人微服打扮,一看就是保密出行,不一定喜歡被人直接點出身份。

    雖說混跡軍營,這人在這些細節方面,倒是極有眼力勁兒,懂時務的很。

    呵斥完了,又朝着冷君遨拱手告罪,一口一個敬稱,算是“貴人”之外,對冷君遨另外的一種謙恭。

    “我等兄弟都是粗人,說話做事,難免失了分寸,還請貴人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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