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也整治了些喫食,以便大家養精蓄銳。
當然了,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受命而行的幾個做小廝裝扮的侍衛們可沒有絲毫雜亂,皆是有條不紊。
不僅把一切執行的妥當,連隨行那幾個身份可疑的大漢也監視得當,不給他們絲毫搞事情的機會。
事實上,這種情況下,他們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什麼旁的心思,隻眼巴巴地守在屋子外頭,焦急且不安地等待着。
至於室內的趙婉兮,累是累了一些,這人傷勢也不容小覷。
好在這種手術對她而言不算什麼挑戰,治療起來得心應手,倒也沒有什麼壓力。唯獨讓她心下略有不安的,還是此前同冷君遨講過的那件事兒。
未知,且能在不知不覺中腐蝕人精神體力的慢性毒藥,這毒藥的來處,做這事兒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才值得讓人焦心。
雖說冷君遨再三叮囑讓她不用擔憂,一切有他,可事實上,又怎麼可能會真的能做到不擔心?
無意識的心意促使下,讓趙婉兮不自覺地想要跟冷君遨並肩而立,爲他分擔,一道攜手同行,只不過這個小細節,此刻連她自己,都沒怎麼察覺到。
倒是立在一旁的楚琉璃,眼見着趙婉兮秀眉緊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禁不住有些緊張了起來。
“夫人,可是……這傷勢有些棘手?”
棘手?
視線下移,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手底下血肉模糊的傷口,趙婉兮極爲淡定地搖了搖頭。
這麼多的血,連筋骨都快看不清楚了,太影響她的發揮。
或許是趙婉兮說這話的語氣實在是太過淡定,也或者是她的神色讓人信服,聞言,楚琉璃不疑有他,點頭出門。
“奴婢這就去。”
待開門出去,卻發現外頭正立着一個人。
背對着門口方向,一動不動地微微低着頭,也不知道在那幹嘛,想些什麼。一側的大塊大石頭上,放置着一隻瓦盆。
裏頭盛着水,即便如此寒涼的氣溫下,竟也白氣嫋嫋,顯然是剛剛端過來沒有多久的。
只掃了一眼,楚琉璃的眸色便有了異常的波動。
眼底不受控制地滾過意味不明的複雜,轉眼之間消失不見。嘴角,卻又是嘲諷的狹促調侃。
“看吧,出手打人的時候沒有分寸揍的挺歡,結果這會兒還得連累夫人動手救治,大人可真是有夠忠心的。”
隨着她的聲音,靜立不動的黃奇轉過了身。
這廂楚琉璃卻是再不看他,而是扭身朝着瓦盆走了過去。
邊走,邊狀似無意地嘟囔。
“娘娘可是累的緊。”
她這些話,與其說是埋怨,還不如說,壓根就是挑釁。
果然聽得黃奇很快變臉,目光凌厲地瞪了過去。
眼看着就要反脣相譏,話語臨到嘴邊上,卻又成了慢悠悠的微涼。
“說的好像你自己有多無辜似的,別忘了,我們一起動的手,你也沒落下。”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