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只能用他們馬車上現帶的,儘量替換着用。
而對於這些逃荒的人來說,喫食,同樣也很重要。
後面這句話,是朝着那幾個大漢吩咐。
聽到她說人已經沒事,那幾人才算是安了心,長長地舒了口氣,分散出兩人去了廚房。
剩下幾人仍是跟在那魯達身後,儘量控制着自己表情的模樣。
“多謝貴人出手相救,我等感激不盡。不知……我們能否進去看望一二?”
怎麼?
這是不信任她的意思?
饒是對方掩飾的再怎麼好,好歹也經歷了那麼多了,趙婉兮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不過看出來歸看出來,她面上可沒有挑明,只當自己不知,隨意笑笑,略一點頭。
“可以。
只是現在他尚在昏迷之中,需要安靜,你們若要進去,只去一人便可,也可全程照看着,若有什麼不對勁,及時來尋我便是。
記着,切莫要吵到了他。”
“是,是,多謝貴人。”
重點不是能進去幾個人,只要能看到,便是好的。
聽到趙婉兮應允,那幾人自然喜不自勝,也不用商量,還是由那個魯達進去。
至於怎麼照看,想必他們心中有數,趙婉兮也沒有再去關注,只暗暗掐着冷君遨的手臂,拖着他到了院門外的黑暗中。
一開口,就是一通毫不客氣的責備。
“真是,你說話就不能分分場合麼?非得要逼的他們動手,再打上一架才幹休?”
“憑他們?”
天色暗,又沒有月亮,極大程度地限制了可見度。
所幸他眼神好使,又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一垂眼,便能將眼前人兒的眉眼五官看個清楚。
眼見着她嘴角微微下沉,明顯是生了氣,冷君遨也不繼續堅持下去,語氣很快就軟和了下來。
同時雙臂攬在趙婉兮的腰間,微微使力,摟着她近前,使其靠在自己懷裏。
“好了,算是我的錯,我不該不顧場合胡言亂語。
娘子大人大量,切莫生氣,原諒爲夫這一次,如何?”
話說還不好好說,越靠越近,偏生還有意無意地往趙婉兮的耳根吹氣。
哪裏受得住他這番撩撥,趙婉兮雙手用力,沒好氣地想要將人給推開。
“你這是做什麼?正經點。”
莫約是怕被人給聽到,她話音壓的低沉。
結果因爲這樣,倒使得嗓中尾音稍稍帶上了點兒若有似無的輕顫。
聽得冷君遨上顎發癢,差點控制不住地俯身下去。
念及她勞累,堪堪忍住,只拿舌尖抵住那處異樣。
至於趙婉兮推搡的那點兒力道,壓根無關痛癢。
本就沒有認真,又怎麼可能會推得開?
兩人相持不下,少傾,待到心緒稍稍恢復了些,冷君遨才順着趙婉兮的動作後退少許,也沒鬆手,只一本正經地……撒嬌。
“爲夫再正經不過,可是兮兒,你還沒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