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竟撲了個空。

    屋內安安靜靜的,不僅是那姓謝的絡腮鬍漢子,就連其他幾個大漢,也不見蹤影。

    大概估摸了一下,趙婉兮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

    “他傷勢極重,這個時候可折騰不得,萬一要是再有個什麼差池,那……”她昨日裏那麼費勁辛苦的,不就是白費力氣了?

    心下難免有幾分不悅。

    氣勢也禁不住有些衝,轉身就往外頭走。

    恰逢有一人要進來,趙婉兮一個不慎,差點跟對方撞個滿懷。

    也虧得那人反應足夠快,腳下一個飛旋,冒着自己要被摔倒的危險,及時避開。

    因爲太過突然,手肘“砰”地一聲撞在了門框上,倒是震下不少細小的灰塵。

    掩住微皺眉頭的細小動作,那人愣是抗住沒有出聲,只緊着趙婉兮看,見她並沒有什麼損傷之後,才幾不可察地呼了口氣。

    事情發生的突然,明明看着就要撞上人了,結果視線一花,順利化險爲夷。

    趙婉兮擡眼一瞧,便見着了一張熟悉的臉。

    “黃奇?你怎麼在這裏?這般急匆匆的,是要做什麼?”

    他不是被冷君遨派出去調查這周邊地區的受災情況了麼?

    太過詫異,心裏的意思幾乎都寫在了臉上,縱然沒有說出來,黃奇也一眼明瞭。

    不過,他卻並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而是語氣稍稍一滯,繞了過去。

    只道:“屬下聽聞娘……夫人過來看望謝南北,想着定然要撲一個空,才趕着過來跟你說一聲。

    適才走的急了些,差點撞上你,是屬下的不是。”

    “這個……”

    還真不是他的錯。

    明明就是她自己乍然一看人不在,情緒有些激動罷了。

    這會兒經過這個一耽擱,人冷靜了下來,腦子倒是清晰了許多。

    又將黃奇主動將不屬於自己的過錯給攬了過去,趙婉兮也有幾分不大好意思了,支吾兩聲,也就讓這事兒過去了。

    只留意到黃奇的話,微感詫異。

    “謝南北?”

    “對,就是你救的那名漢子的名諱。”

    “原來他叫做謝南北啊。”此前只聽魯達喊他謝大哥了,說起這個,趙婉兮掃了眼空空如也的牀鋪,又現了幾分不滿。

    好在跟適才的怒氣衝衝比較起來,這一次,更多的卻是無奈。

    “是遨將人給帶走的?”

    這事兒其實不用問,傻子都猜得出來。若是沒有冷君遨的命令,誰敢隨便亂動她的病人?

    儘管這個病人,差點傷了她,要了她的命。

    眼前的人,看着像是不滿,實際上說話的語氣,可是微妙至極。

    垂眸忽略了突如其來的異樣,黃奇努力端正着語氣,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儘量十分平淡。

    “夫人誤會了,這事兒其實並不怨爺,是那謝南北醒來之後,非鬧着要見爺,說是有要事稟報。

    態度十分激動,連他那幾個兄弟,都壓制不住。”

    “如此……”

    聽此前魯達所言,謝南北本就有一腔怨恨,莫約能偶逢冷君遨,也算是上天垂憐,他死裏求生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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