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因爲趙婉兮篤定念頭不肯回宮,帶着他們也往滄州運河走一事,黃奇就足夠頭疼,私底下更是不止一次告誡過他們幾個,便是拼着性命,也決不能讓主子置身於任何險地。

    現在倒好。

    虧得小橙子已經趕着回去報信了,想必黃奇聽聞,撕了自己的心都有了罷?

    越想越是欲哭無淚,五官皺在一起,被任重道遠的責任壓的都快直不起腰來。

    “夫人,是不是奴婢有哪裏做的不太好,不合你心意了?

    你只管打罵便是,可千萬別這麼考驗我的……唔唔……”

    小心臟。

    這丫頭,太逗了。

    明明剛纔看着還挺機靈,配合她配合的也很好,怎麼去洗了個澡的功夫,就破了功了?

    趙婉兮忍俊不禁,趕在楚琉璃大倒苦水之前擡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小心隔牆有耳。”

    “好吧。”

    是她大意了。

    “可是主子,我的……東西都被收走了。”

    不僅僅是軟刃,還有一些藥粉,雖然都沒有多大要緊,可關鍵時刻,那些都是她的底氣!

    身爲暗衛,首要職責所在便是護衛,趁手的兵器都被拿走了,萬一動起手來,多不方便?

    聞言,趙婉兮嘴角忍不住抿出幾分笑意來。

    難怪這丫頭不淡定了,感情是武器被人拿走,不開心了啊。

    不過貌似,依着她的武功,即便是徒手,也挺厲害來着?

    “無妨,那些都不重要。”

    無視自家丫鬟幽怨的小眼神不去理會,趙婉兮收斂着情緒,只關注着自己想要知道的正題兒。

    “可有打聽出些什麼來?”

    此話一出,一聽要說正事兒了,楚琉璃面色迅速正經了許多,一秒從憤憤的幽怨中抽身出來。

    警惕性也重新迴歸,特地去開門往外頭看了一眼,才重新折身回來,拉着趙婉兮進了內室,只湊到她跟前壓低聲音回稟。

    “夫人,奴婢打聽到,這將軍府中,有屯兵兩百。

    不僅如此,甄費身邊那幾個高手,還是特意從江湖上重金招攬來的。

    這守備營將軍名喚作甄佑刈,嫡妻前不久剛剛亡故,有兩子,長子甄費,次子甄諸,目前不在府中,說是前往運河堤壩監工了。”

    自己母親不久前剛剛亡故,甄費就能做出當街強搶良家女子的事情來,看來這甄家家風家教,也不過如此了。

    “甄佑刈其人,並無什麼特殊背景,倒有一身蠻力,打戰也甚是厲害。

    是在當初二皇子霸權時出的頭,後來因爲有軍功在身,主子念及他勇猛,才委以重任,提拔做了滄州軍營將軍一職。”

    身爲外來人,楚琉璃自然不可能被信任,這些信息,原本也不大可能會打聽的如此仔細。

    好在有心機,主動示弱示好,只要被監視她的丫鬟認定是無害,再稍稍使點兒小手段去討好,大家都是女人,隨意閒話家常,短短沐浴的這點兒功夫,倒也聊的熱火朝天。

    因爲本就是衝着東江沿岸的水患而來,出發之前,趙婉兮也曾在冷君遨的桌案上看過相關人物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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