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鳳塵不敢違背,穩住腳步轉身擡腳,關好門,又往外走了七八步,才“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血出來。

    整個人也跟蝦子似的,弓着身倒了下去。

    房內的聲音,並沒有什麼心疼的情緒。

    “好好長長記性,莫要再重蹈覆轍。想想你受得那些個罪,便是喜歡,留在身邊不好麼?”

    既能時時看着人,又能完成烈焰島多少代的夙願,如此一舉兩得的好事兒,自己這個執拗的兒子怎就不懂?

    是了,兒子以前也是乖覺的,自從認識了那個女人,纔開始對他陽奉陰違!

    往事不堪回首,稍稍一想,房間內的氣氛,便是更沉冷了數分。

    聞自家父親如此言語,正在經歷着痛苦的夜鳳塵嘴角微動。

    可惜卻是連個苦笑的表情都扯不出來,僅憋出又一串的咳嗽來。

    好,若是能留在身邊,日日看着時時對着,自然是好,也是他夢寐以求的。

    可就是捨不得勉強,捨不得委屈了她,怎麼辦?

    夜色中,夜鳳塵神情逐漸陰沉,摻和着蒼白,一時間竟也陰森恐怖,讓人不敢多看。

    同是後院,小樓這邊,依然還是熱鬧非凡。

    窗紗上人影交錯,各種精彩紛呈的動靜聲音,那是時時入人耳,讓人不僅聯想篇幅,熱血沸騰。

    當然,對於某些人來說,也稱得上是折磨了。

    尤其是盡忠職守守在外頭的那兩個。

    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這也算是,近水樓臺先飽耳福了。

    討論的內容由一開始不正經的調笑逐漸變成了驚歎,就連話題,也從調侃輕浮裏頭被折騰的女子,轉移到了由衷感嘆自家公子的提力了。

    期間還不忘輪流着往茅坑跑。

    彼時,正當一人從茅坑回來,藉着夜色放浪形骸,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整理呢,結果只覺眼前一花,似有什麼影子一閃而過。

    登時警惕心起,哪還有什麼旖旎的心思,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同伴身邊,一雙晶亮的老鼠眼滴溜溜亂轉。

    “哎我說老四,剛纔……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嘖嘖,老七你聽聽,咱家大公子真不是蓋的,不知道過了今晚,那小美人兒還有沒有個人樣……等等,你說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原本還在感嘆樓上又一波動靜開始的另一個小廝止住了嘴裏未完的話,警惕看過去。

    細細觀察了好幾眼,卻發現啥都沒有。

    遂鬆了神經,再度嗤笑起來。

    “府中誰不知道大公子這這裏呢,誰那麼不長眼?你該不會是看錯了罷?”

    原本不過就只是一道殘影罷了,說話那個心裏頭也沒多少底。

    被同伴這麼一說,更是懷疑,自己又看了看,只能自嘲。

    “大概是看錯了,這黑燈瞎火的,眼睛也不好使了。”

    “可不就是嘛,照我看啊,還是守好,莫要讓裏頭的人出來纔是要緊。

    若是被小美人兒給跑了,大公子才怕是要剝了我們的皮呢。”

    “跑?你說那小美人?開什麼玩笑,只怕是這會兒,她連站,都沒力氣站起來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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