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楚琉璃的意思,這飯菜根本就不該要,直接倒了纔好。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在裏頭加不乾不淨的東西。

    結果沒想到她就轉手擱在桌上的這麼一會兒工夫,趙婉兮已經端起了一碗飯,配着夾菜,直接就往嘴裏頭送。

    看的楚琉璃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主子,你……就這麼吃了?不查查嗎?”

    “不用。”

    頭也不擡地回她一句,趙婉兮用筷子指了指飯菜,示意一塊。

    “你也喫些,肚子飽了纔有力氣。”打架。

    動作那般自然隨意,心有成竹。

    看她這樣,楚琉璃心下一定,也跟着坐下用起飯來,想到自己的小心,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是我太緊張了,夫人醫術這麼好,就算是這飯菜裏頭有什麼貓膩,也肯定瞧的出來。”

    現在這麼輕鬆,那就是沒問題了。

    迷之崇拜信任,聽得趙婉兮老臉不經一紅。將口中的食物咽實在了,才幽幽解釋道:“不啊,我並沒有細看。

    也是剛纔喫過了才知道,這裏頭,的確是被人放了不好的東西了。”

    “什麼?!”

    一根菜葉子梗在喉間,楚琉璃聞言,差點沒將一口飯菜直接給噴出來。

    整整一天的時間,除了期間送過午膳時有人來過之後,再無人造訪。

    作爲她們手中籌碼的將軍府大公子,甄佑刈的長子甄費,還真就像是被所有人給遺忘了似的,都沒有人想着過來問上一聲,他人可還好?

    有沒有被大卸八塊?

    好在,沒人來問,也沒人主動上前來找麻煩,要對她們動手。

    唯一難受的是,如此一來,她們主僕兩個也就等於是被困死在這裏了,不知外面的一切,行動全無自由。

    起初時候楚琉璃還將希望寄託在留在外頭的黃奇諸人身上,結果直到了黃昏時分,都還沒什麼動靜。

    將軍府內安靜的跟一處死人窟似的,安寧無波,連當初小橙子混進來時候的那些個動靜,都沒有起過。

    這情況着實不正常,稍微想想就該知道,那般看重趙婉兮的黃奇能忍到現在,外頭絕對也同樣是有了什麼不好的變故了。

    多少摻雜了點兒私人情緒在裏頭,沒過多久,楚琉璃又開始暗戳戳地給自家主子出主意,將念頭打在了人質甄費身上。

    “主子,你說,我們要是把這位甄大公子的手臂給剁了扔出去,是不是他們就該有所忌憚,放我們出去了?

    或者是卸條腿?

    話說這人看着在這府裏好像也沒有多少份量,要不然乾脆就殺了得了。”

    她說這話,並不是壓着嗓子,相反聲音還挺大,分明就是故意。

    在楚琉璃的理解裏頭,畢竟躺在牀上的人是自己的兒子,血肉至親,即便是那甄佑刈再怎麼心疼,也斷然不會真的完全不管不顧。

    俗話說的好,就算是虎毒,還尚且不食子呢。

    表面上看着漠然,實際上背地裏指不定有多緊張,明裏暗裏肯定還是有人在關注着她們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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