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婉兮:“……”
既然有情況,還不想着去看看,作甚麼淡定呢?
“那個方向,是通往哪裏的?”
“甄佑刈的私牢。”
“個人私自建設的地牢?”
一個破地牢,有什麼可異常的?
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有點讓趙婉兮沒想到。
不過轉念之間,她心下突然一動,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看着那雙熠熠生輝的琉璃眼,冷君遨生出了極爲不好的預感。
“你……”
“要不然我們過去看看罷?”
果然。
“我記得謝南北還有弟兄們陷在甄佑刈的私牢裏頭,可以順便救他們出來。”
“嗯……”
聞言,冷君遨沉吟少許,本來打算告訴她,地牢中的那些人,過後自然會有人去救,完全用不着勞煩她出手。
可對上趙婉兮那雙躍躍欲試的眼,只能寵溺嘆氣。
適才那聲夜梟啼叫,趙婉兮只反應過來是自己人,卻沒真正品出其中的含義。
不知被她心心念唸的夜嘯天,此時人就在那裏。
雖然連冷君遨自己也沒想明白,這種時候夜嘯天躲在那裏是想幹嘛,可是面對着膽敢動了他底線的人,實際上他也沒想輕易放過。
唯獨有點兒不愉快的,是不想讓自家小娘子跟着他一道去冒險。
然現在撇下她,也不現實,不管是情不情願,最後還是應允地點下了頭。
通往地牢的路,也是一樣的安靜,同樣沒有遇到任何阻力。
昏暗潮溼,令人作嘔的發黴氣息,地牢裏頭的環境,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的很。
也虧得趙婉兮是個能喫苦的主兒,不然就衝着迎面而來的腐朽血腥氣息,都得把她給薰出去。
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地牢中千篇一律的擺設—一排排猙獰的刑具,再往裏,就是關着犯人的牢房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趙婉兮奔着營救同夥的目的一路往前,警戒提防的事兒,就交給了冷君遨。
連着路過幾間空着牢房,終於瞅着個有人的。
不過似乎,並不是她的目標。
只見那人年歲不大,一身白色的裏衣,沒有多髒,倒是跟階下囚的形象差距甚大。
頭髮也束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是半點狼狽都沒有。
“這人是爲什麼被關在這兒的?”
看着文文弱弱的模樣,絕非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
而且就付身架,也不像是軍中的人,卻也被甄佑刈給關了進來,實在是奇怪。
也就是念頭一閃而過,匆匆瞥了一眼,斷定對方不是自己要營救的人,趙婉兮腳下一擡,就要越過去。
豈料還沒走出幾步呢,牢房裏頭的人倒是主動開口了。
一出聲,就將趙婉兮雷了個外焦裏嫩。
“爾等可是前來營救朕的嗎?”
“你說什麼?”
一個踉蹌,趙婉兮差點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