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趙婉兮都開始懷疑夜嘯天是不是被激走了,並且開始忍不住擔心時,終於有了動靜。

    先是一陣奇怪的沙沙聲,接着是什麼東西被破開的刺啦響動。

    到了最後,終於有了腳步聲。

    不輕不重,不刻意,也努力不顯得鬼祟。

    臉是熟悉的臉,皺褶間佈滿了陰沉,看到夜嘯天的着裝,趙婉兮再度一怔。

    異彩鮮豔的百布服,繡滿了複雜難懂的花紋。

    頭頂的羽冠以孔雀翎爲主,採用了各色飛禽的羽毛。

    除此之外,手中還拿着樣格外引人注目的物件兒。

    靨面,還是畫在面具上頭的。

    那一身的奇裝異服,落在旁人眼中,或許會覺得怪異,甚至忍不住想笑。

    可在場的只有她知道,這身衣服代表了什麼意思。

    畢竟烈焰島那段時間,也不是白待的。

    “祭祀?”

    他想祭祀誰?!

    真是讓人不愉快的記憶,看到這,就不能不想起之前的冰窖遭遇。

    同時,也勾起了趙婉兮別的心思。

    壓下心底的異樣,努力不去看倒在地上悲慘嚎叫的婦孺,機警地四下打量起來。

    夜嘯天這身裝扮,是不是可以說明,那塊差點爲之要了她的命,也引起她極大興趣的石碑,就在這裏?

    另外一邊,則是兩個男人無聲的較量。

    四目相對,暗潮洶涌,誰也不曾多發一言。

    夜嘯天老謀深算,眉眼間皆是陰沉,多看人一眼,都是帶來無盡的壓力。

    然這種氣勢,遇到冷君遨,全然無用。

    明明年歲比夜嘯天輕了那麼多,於他兒子相差無幾,卻愣是接住了刻意的施壓。

    甚至於,還能堪堪凌駕其上。

    本就是心高氣傲的人,夜嘯天慣來自大妄爲,此時這般,便是冷君遨隻字片語未言,也依舊還是成功的激起了他的火氣。

    惱羞成怒。

    這一怒,就讓詭譎的對持有了勝負。

    許是爲了找補,夜嘯天面色一沉,重重地冷哼一聲。

    彼時,趙婉兮找尋的目光,剛好落在了幾間茅草屋上頭。

    平白無故地立在那裏,實在是突兀,纔想着裏頭是不是藏了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就聽到幾聲慘叫此起彼伏的響起。

    很快,濃烈的血腥味從那幾間茅草屋中傳了出來。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就憑着剛纔的聲音,還有瀰漫在空氣裏頭的血腥,就不難判斷出,發生了什麼。

    草菅人命至此?!不管誰死誰傷,都是狂妄!

    淡定全無,趙婉兮怒不可歇,只覺眼前這人,實在是面部可憎的很。

    “夜嘯天,你究竟意欲何爲?!”

    沒在冷君遨陰晴難測的面上看到明顯的變化,夜嘯天的神情還頗爲失望。

    好在趙婉兮的怒火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迴應,不至於教他一個人唱了獨角戲,心裏頭這才平衡了些。

    “自然是,想求所求了。”

    話是回着趙婉兮,目光卻是盯在冷君遨臉上。

    僅用眼角的餘光,意味深長地掃了眼滿臉盛怒的趙婉兮,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大手一揮,掃過那些行動呆滯的楓葉鎮百姓。

    “這些,都是你南麟子民。”

    “而且不止這些,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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